兩人直接回了宮。
他召來太醫院信得過的給蘇晚晚診治了一番,太醫們結論都很醫治。
“娘娘身l康健,并無大礙。”
陸行簡擰眉,“她流鼻血了,當真無礙?”
去年三月她在自已生辰宴上流鼻血是中了毒。
現在卻查不出任何異常。
太醫也不敢打包票:“或許是天氣炎熱上火所致,吃幾副清熱的湯藥先看看。”
陸行簡稍稍放心了點。
只是心里還有個疑影,讓人把坤寧宮服侍的上上下下都審了一遍。
蘇晚晚只覺得他小題大讓,搞得她就像患了絕癥似的。
實際上她能吃能睡,精神十足,并沒有什么不妥。
陸行簡讓馬永成以調查武清田莊事宜為由,把宜興大長公主府上上下下查了一遍。
蘇晚晚夜里醒來的時侯,身邊不見人影。
陸行簡正坐在窗邊的榻上。
月光透過窗紗照在他五官分明的臉上,顯得異常清冷疲憊。
“有什么心事?”她過去坐到他身邊。
陸行簡捏了捏她的手:“沒。”
蘇晚晚輕輕笑了下,“你最近很忙?”
早出晚歸的,基本不見人影。
男人的世界,比女人其實寬闊很多。
“我要出趟遠門,你在家好好待著。”
蘇晚晚微微蹙了一下眉,還是點點頭。
“我把劉宇調入內閣,以后有他幫襯,奏折的事,你也能輕松點,實在不想弄,就扔給司禮監。”
蘇晚晚也沒有多問他要去哪里,要去讓什么。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是不肯和她多說一句的。
“這次去遼東,有什么事,你往遼東巡撫衙門傳八百里加急,我就能收到。”
蘇晚晚:“嗯。”
兩個月下來,京察基本塵埃落定,她的人手都安排進了朝廷。
想來事情會比上次好處理許多。
“下個月太皇太后的圣旦節……”
陸行簡冷哼,“還給她辦圣旦?對外就說病了,一切從簡。”
蘇晚晚點頭。
最近瑞安侯府也厄運連連,男丁們死的死,病得病。
尤其是宜興大長公主的兩個外孫,重病不治全死了。
瑞安侯府的最大姻親定西侯也死了。
王家這些年積累的勢力全部被斬斷。
蘇晚晚知道,定西侯曾在遼東鎮守十余載,調往湖廣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
陸行簡去遼東,應該是去鏟除王家的殘余勢力。
他這個人還真是不嫌累,喜歡親歷親為。
……
鶴影這些日子一直在宮外辦事。
整個人提不起任何精神。
娘娘命她去找劉七,就從邊關販馬一事拿出個章程,最后加以落實。
鶴影心里更酸澀了。
娘娘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多和劉七相處。
很顯然,娘娘壓根不知道劉七對她的小心思。
反倒是劉七卻愈發混賬,不是在煙花柳巷尋歡作樂,就是約她去翠云樓談事。
鶴影提著裙子上樓梯,卻迎面遇到醉醺醺的武定侯郭勛。
郭勛最近被調入后軍都督府當僉書,明面上是升職,實際上卻脫離了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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