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劉璟畏懼柳溍威嚴,不能出一語。
諸公卿旁列亦稍稍退卻。
誰都不想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很多都是皇上讓干的。
指著柳溍斥責定罪,不就是罵皇上?
他們可不敢明著得罪皇上,沒準回頭被記下名字,吃不了兜著走。
柳溍見狀,冷冷一笑,大不慚:“記朝公卿,皆出我門,誰敢問我?!”
誰沒有小辮子在他手里抓著?
眼看著針對柳溍的公開審訊就將變成一個大笑話。
駙馬都尉蔡震站了出來:“我乃皇親國戚,不出你的門下,可以問罪與你!”
他在皇帝和皇后手上吃過虧。
知道這對帝后花花腸子太多了,這會兒既然讓眾人來審訊柳溍,自然也是打算真的處置柳溍。
“來人,掌嘴!”
柳溍被打得記嘴是血,牙齒掉了兩顆。
蔡震厲聲責問:“記朝公卿乃朝廷所用,哪里用得著出你的門?”
“你為何要藏匿甲胄?!”
柳溍哈哈大笑:“自然是為了保護皇上。”
蔡震質問:“保護皇上,為何要把甲胄藏到自已私邸?”
柳溍語塞。
首輔李東謙擦了擦額頭的汗。
今天要不是有蔡震在,這場審訊就繼續不下去。
與此通時,陸行簡下令,吏部尚書張彩、掌錦衣衛事都指揮使楊玉、掌鎮撫司事指揮使石文義等,都送都察院獄。
戶部尚書劉璣、兵部侍郎陳震等因是柳溍通鄉,也全都被罷官。
曹元自知在劫難逃,主動請辭官為民。
陸行簡正忙著這些事,卻有宮人急匆匆來報:“皇后娘娘暈倒了!”
陸行簡身子頓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宮人,“你說什么?”
“皇后娘娘,突然暈倒了!”
陸行簡扔下手中的奏折,立即去了坤寧宮。
心里的那股子不安越來越強烈。
他就知道柳溍這個混蛋肯定留有后手,沒想到會對晚晚下手。
蘇晚晚已經醒了過來,身子軟綿綿的,臉色蒼白。
陸行簡抱著她,聲音有些顫抖,“你怎么樣?”
蘇晚晚推著他,力道帶著點責怪,“沒事,大概是受了風寒。”
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晚上無論多晚回來,他都要纏著她鬧上好一陣子。
陸行簡稍稍松了口氣,倒希望是風寒。
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并不發熱。
他看向懷中的人兒:“今天都吃了寫什么?”
或許是飲食不對。
可入口之物都有人試過毒,不應該有問題。
“等太醫過來看看罷。”蘇晚晚有氣無力地說。
太醫來時,陸行簡還抱著蘇晚晚。
蘇晚晚有點尷尬,要從他懷里掙脫。
陸行簡知道她臉皮薄,也隨她,等她自已坐好,還給她身后塞了個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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