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緊繃。
明明大殿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王氏卻感覺自已的心跳震耳欲聾。
她驀然心驚。
什么時侯,蘇晚晚也有這種駭人的威壓了?
一點兒都不亞于她的婆母,孝肅太皇太后。
蘇晚晚慢慢收回視線,彎彎唇角,“那臣妾,就等著給皇祖母上尊號了?!?
王氏緊繃的身子瞬間軟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并沒有博弈成功的喜悅。
心里更多的是恐懼和忌憚。
蘇晚晚又去了張太后的慈康宮。
張太后好像老了十幾歲,頭發有一半已經白了。
她把葡萄剝好皮,遞到小姑娘手里,慈愛道:“秀宜乖,你最愛吃的葡萄?!?
蘇晚晚目光落在小姑娘臉上,悄悄攥緊手。
那小姑娘,長得像極了秀宜小公主。
只是怯生生的,完全沒有秀宜小公主的囂張跋扈。
慈康宮侍奉的管事太監上前回話:
“這是上次皇上送來的戲子鳳姐兒,太后娘娘瞧著喜歡,就留了下來。”
蘇晚晚點點頭,自已坐了下來。
靜靜看著張太后和“秀宜小公主”母慈女愛。
不知不覺,她眼底流露出一絲羨慕。
她多希望,自已也能像秀宜小公主一樣,可以享受到父母雙親全部的寵愛。
幼時的缺憾已經無法彌補。
只希望能給衍哥兒和硯哥兒兩個孩子,一份呵護和關愛。
她正胡思亂想著。
那邊張太后卻突然摔了盛葡萄的碟子:“不對!”
“你不是秀宜!”
張太后絕望地哭喊,“她會撒著嬌撲到我懷里喊母后……你不是!你這個假貨!”
鳳姐兒小臉一片慘白,站起身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蘇晚晚起身走出去,向管事太監交待了幾句。
……
蘇晚晚倚在陸行簡懷里,“皇祖母想要安遠侯柳文擔任兩廣總兵官,我已經答應她了?!?
陸行簡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先斬后奏?”
“可不可以嘛?”蘇晚晚撐起上半身,摟住他脖頸。
陸行簡唇角勾起幾分壞笑,“行啊,取悅我,我就答應你?!?
蘇晚晚:“要我為朝廷現身?休想?!?
陸行簡輕啄了一下她的唇,“什么是為了朝廷,還不是為了咱倆的名聲?!?
“那也休想。”
陸行簡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路往下親吻。
“那我取悅你。”
蘇晚晚羞紅臉,按住他:“別……”
男人低笑,“怕什么?”
蘇晚晚聲音細若蚊蠅:“不準再親我?!?
男人哪里理會她的威脅?
等她意亂情迷時,又抬頭去親她的唇。
蘇晚晚的身子就像柔軟的藤蔓,任他隨意折疊。
到很晚的時侯,兩個人失控地緊緊抱著對方。
兩人大腦都一片空白,劇烈喘息著。
蘇晚晚回過神時,兩個人還在無意識地吻著對方。
“你答應了?”蘇晚晚聲音沙啞得厲害。
陸行簡捏著她的下巴,唇停在她唇邊:“這個時侯,還想著旁的事?”
“你都不給句準話。”蘇晚晚偏過頭。
陸行簡頓了頓,“北元汗廷要對右翼用兵,我要忙邊軍事宜。”
“朝廷里的奏折,都交給你了?!?->>
蘇晚晚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