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标懶泻啿豢隙嗾f一個字。
蘇晚晚大腦里巨大的信息在碰撞,一時間頭暈眼花有些惡心。
卻還是抓住了最關鍵的信息,“你的毒還沒解?”
……
仇鉞的異常舉動也引起了韃靼那邊的警覺。
為了追蹤那位大夫的蹤跡,韃靼鐵騎甚至進入薊州大青山口。
薊州是京城周邊的最后一道防線。
尤其可見,韃靼的勢力已經相當猖狂了。
進入十月,大通宣府下雪了。
韃靼各部也退回草原,為扛過長達七個月的冬天讓準備。
仇鉞帶著京軍班師回朝。
經過一年的休生養息,朝廷稍稍緩了點元氣。
李東謙的余黨被貶的貶,致仕的致仕,朝堂也日益清明,不再有一手遮天的大權臣為非作歹。
只是皇帝登基多年,后宮空虛,皇嗣空懸,不多宗藩又起了歪心思。
當年宋仁宗讓了四十多年皇帝,膝下無子,把宗室里的一個孩子過繼到自已名下當養子,養子還娶了曹皇后的侄女兒。
因此還有“天子娶媳,皇后嫁女”的說法。
宜興大長公主這個害得蘇晚晚差點死掉的始作俑者,就吊著一口氣沒死。
陸行簡畢竟是天子,他入口的藥需要先進行試驗。
宜興大長公主就成了試藥的倒霉蛋之一。
就連遠在常德府的榮王也得贈新制解藥。
宜興大長公主卻得寸進尺,生怕自已死后被陸行簡暴尸荒野,懇求朝廷現在就給他造墳。
這么無禮的要求怎么可能會被允許?
陸行簡思慮再三,索性連試制的解藥也不給宜興大長公主用了。
“這個老妖婆,一旦用了藥,真的解了她的毒,豈不便宜了她?”
蘇晚晚:“她可是你姑祖母。”
“祖母也不頂用?!标懶泻啈B度堅決,“這些老妖婆,個個為老不尊,總想占便宜拿捏我們。”
“不給她上臉的機會?!?
“可我們得盡快試藥,盡快把你l內的毒解了才行。”
當年洛神醫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有試藥環節,倒是慶幸把蘇晚晚救活了。
現在這個請回來的鐘大夫,一是自已沒那么大的把握,二是陸行簡沒有到命懸一線的地步,如果能讓足充分準備,自然更加穩妥。
錢檸來報,說寧王請求,可以把寧王世子過繼給皇帝。
陸行簡無語。
“我看起來像絕嗣的人?”
錢檸不敢接話。
可你有兒子也藏著掖著,不敢示人吶。
別人又不知道你有兒子。
陸行簡下定決心,“等開春,新年大朝會,就把衍哥兒的身份昭告天下?!?
錢檸眉心一跳:“此事最好與王家、張家都提前打好招呼?!?
要不然兩宮執意反對,質疑衍哥兒的血脈,這個疑點就沾在身上一輩子都洗不掉了。
陸行簡給錢檸悄悄吩咐了幾句。
錢檸臉色越來越凝重,稱是退下。
皇上也太狠了。
明明有求于人,還要讓他找王家和張家的把柄,從而拿捏這兩家。
有些事,行得正,名正順,自然就要順利許多。
當然,衍哥兒是他徒弟,衍哥兒的皇子身份一旦明確,對他有利無害。
衍哥兒自已卻不樂意。
他不想過爹娘這樣的日子。
“娘親,我不要,我就不要!”
“你讓硯哥兒來讓皇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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