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死了,晚晚和衍哥兒也未必能活下去。臣只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必謝。”
蕭彬不卑不亢懟了回來。
陸行簡咬牙,輕輕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我再來過一次招如何?”
“臣奉陪。”
這一次,兩個人都沒用武器,也沒穿防護服,而是都只著了薄薄的中單。
一招一式,全是硬碰硬,拳拳到肉。
這一次的比武,沒有蘇晚晚的圍觀。
蕭彬打得無所顧忌。
他長期練武,又在戰場廝殺多次,比起陸行簡招式更加凌厲。
陸行簡武功算不錯,可這些年他身l中毒,又常年忙于案牘批閱奏折,身l大不如前。
平時和他過手的那些人讓著他,他還沒怎么感覺出來。
如今和蕭彬一打架,差距立馬十分明顯。
只是陸行簡心里憋著一口氣,即便落于下風也不肯就此罷手。
兩個人斗得你來我去,陸行簡身上落下不少傷。
一直到再也爬不起來,這場打斗才終于結束。
蕭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太沒用了,這么不行”
陸行簡掙扎著站起來,吐出一口血水怒吼:“你胡說!”
“我很行!”
“誰敢說我不行?!”
蕭彬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那等你把毒解了,再和我比試。”
陸行簡快氣炸了。
男人的自尊啊。
最忌諱被人說自已不行。
還是最忌憚的情敵說自已不行。
太可惡了!
“你等著!”
蕭彬面不改色,“我新帶了個大夫,應該能徹底根除你的毒,用不用,在你自已。”
陸行簡神色復雜地看向蕭彬。
劉七之前找來的藥,已經用完了。
再不徹底解毒,他會走上晚晚的老路,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死掉。
現在箭在弦上,不能拖下去了。
只是他不明白,蕭彬為什么要替他找大夫。
真的只是為了答應過晚晚嗎?
“為什么要幫我?”他還是問出來了。
蕭彬低眸輕輕笑了一下,笑得諷刺。
“除了晚晚和衍哥兒,你還有別的親人嗎?”
陸行簡臉色僵住。
除了妻兒,他最親的血脈親人,應該就是蕭彬了。
他沒有入皇家御碟,不享有皇室尊榮,也徹底無緣皇位。
所以,和陸行簡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
蕭彬穿好衣服,扔下兩句話就離開了,“好好活著,把韃靼打垮才是真男人。”
“現在這么窩囊,真是沒眼看。”
陸行簡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狠狠踢了幾腳虎籠。
虎籠里的老虎嚇得呲牙咧嘴,沖他狂吼。
狗娘養的蕭彬,居然看不起他!
太可惡了!
陸行簡沖老虎怒目。
卻最終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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