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堂,通知圣教十二護教長老,八大督查使,讓他們?nèi)ゾ┏峭獾耐拷叀!?
秦牧掩上卷宗,將自己這幾日寫的靈寶不動禪功心得交給劍堂堂主,道:“我這幾日研究靈寶不動禪功,搜尋其破綻,都記錄在此,讓他們先看一看。各堂堂主,先不要動,聽候我的安排。”
劍堂領(lǐng)命,起身去了。
秦牧喚來狐靈兒和龍麒麟,吩咐他們這幾日留在太學(xué)院,又去士子居的巷尾,尋到衛(wèi)墉,道:“衛(wèi)兄,衛(wèi)國公回來了嗎?”
衛(wèi)墉道:“前日剛剛平叛歸來。”
秦牧道:“勞煩衛(wèi)兄回家一趟,對國公說難陀別宮有熱鬧看。”
衛(wèi)墉不解,笑道:“我家的老爺子雖然愛湊熱鬧,但也不是什么熱鬧都湊的。如果事不夠大,他老人家是斷然不會去的,他能嚷嚷的整個京城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秦牧道:“你盡管去,去了便知道。”
衛(wèi)墉納悶,和他一起下山,秦牧與他分開,徑自來到花巷的聽雨閣中。
付磬允急忙迎來,道:“教主……”
秦牧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說,突然他的體內(nèi)傳來噼里啪啦的爆響,骨骼錯位,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高,變成一個身材魁梧卻有些瘦削的漢子,看起來像是個塞外蠻族。
付磬允嚇了一跳:“造化功?不知道是造化七篇中的哪一篇?”
秦牧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色,換了一身比較粗獷的衣裳,從饕餮袋種取出千幢塔,那千幢塔又一丈多高,被他托在手中,千幢旋轉(zhuǎn)不停,叮咚有聲,佛音隱隱從千幢中傳出。
“付堂主你留在此地,不得妄動,等我吩咐。”
秦牧拖著千幢塔,邁步走出聽雨閣,出了花巷,徑自向難陀別宮走去。
難陀別宮本是太子太師府,難陀寺乃是佛門之中僅次于大雷音寺的門派之一,主持孫難陀臣服朝廷之后,難陀寺也成為朝廷名下的一個大派。
孫難陀佛法精深,為人端正,嫉惡如仇,被稱作阿羅漢,官拜太子太師,難陀寺投靠朝廷之后,其他佛門寺院也多有投靠朝廷者,不能不說是孫難陀的功勞。
孫難陀將太子太師府改為難陀別宮之后,這里便變成了難陀寺最主要的一個布道場所,難陀寺很多年輕僧人都來到這里聽講,還有些王公大臣家的女眷也有崇佛之心,往往也來聽講。
不過,女眷們往往春閨寂寞深苦,有些女眷來意不正,借拜佛之名往往與年輕僧人勾搭上了,排解寂寞,還有些年老色衰的女眷養(yǎng)一些年輕僧人,常有僧人出入女子閨房,這在京城中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也有些老僧,保養(yǎng)了一些年輕女子,日夜笙歌操勞,很是有些非議。
孫難陀雖然知道門下有些齷蹉,但是公務(wù)繁忙,職責頗多,無暇管教。再加上京城里的風俗開放,女子比較大膽,宮中的太后也有情人,因此他也無心過問。
皇帝也曾經(jīng)屢次賜婚給孫難陀,孫難陀三次拒而不受,不過第四次也就受了,算是個半僧半俗的僧人,也不太好拉下臉來整頓弟子的風氣。
難陀別宮中時有有辱視聽的事情發(fā)生,孫難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他還是嫉惡如仇,對朝中的魔道出身的官員想來是不假以顏色,當朝呵斥。
這日,難陀別宮外傳來陣陣喧嘩,難陀寺的僧人紛紛往外跑,連不少孫難陀的親傳弟子也向外涌去,道:“外面有人在賣佛門重寶!寶塔千幢,與我們難陀寺的靈寶不動禪功一脈相承,是難陀寺幾百年前失蹤的鎮(zhèn)教之寶!”
眾人來到別宮外,果然見到了難陀寺失蹤的鎮(zhèn)教之寶千幢塔,只見眾多僧人圍作一團,將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還有些女眷也擠在里面。
人群中一座寶塔矗立,那座寶塔是由千幢組成,每一根幢皆是由玉石雕琢而成,分為七層,每一層都是刻著經(jīng)文的圓筒,可以旋轉(zhuǎn),轉(zhuǎn)動之時,上面的經(jīng)文便會迸發(fā)光芒,傳出佛音。
每一層經(jīng)幢中還有藏著寶物,琉璃,瓔珞,舍利,燈,黃玉,瑪瑙等寶貝兒。
千根幢,疊加在一起組成了一座塔,這便是難陀寺鼎鼎有名的鎮(zhèn)教之寶,寶塔千幢,又叫千幢塔!
這等寶物,早已經(jīng)失蹤,消失在一場動亂中,沒想到竟然還能重現(xiàn)于世,看得難陀別宮的一眾僧人都是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上去將寶塔搶回來。
不過畢竟這里是京城,不能肆意妄為。
那個出售千幢塔的,是個異族模樣的年輕人,站在塔下正在催動千幢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