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對這個古老無比的傳承很是好奇,每一位人皇所擅長的功法神通不同,但每一位都驚采絕艷。甚至有不少五百年一出的圣人也是人皇!
他還想接觸這個傳承,但是有幾次都是死在人皇之手,于是絕了這個念想。
而現在,他在秦牧身上看到了上一代人皇的傳承。但是上一代人皇已經消失很久了,傳聞中這位人皇已經死了三四百年了。
他見過這位人皇的劍,是上一個時代最強的人,最強的劍,見過一眼,那劍光便會永遠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底,無法忘記。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驚慌以至于亂了分寸,被秦牧重創,失了先手。因此先水遁避開秦牧鋒芒,土遁潛入地下,卻被秦牧的青霄天眼發覺,以竹杖、鐵錘和殺豬刀向他痛下殺手,讓他傷上加傷,不得不遁走。
他在遁術上的造詣也是修煉到極致,小玉京的遁法絕對是天底下第一等的遁術。
他的魂魄極強,近乎神祇,秦牧還殺不死他,再加上他前世的修為還藏在體內,雖然目前這具身體還很弱,承受不了這股隱藏的恐怖力量,但是秦牧如果將他逼到極限,這股力量爆發,他也足以將秦牧擊殺!
他遁走之后,秦牧自知無法留下他,也并未追擊,而是回到玉香樓,逼得他不敢現身,耽誤他治療傷勢。
“倘若被那個古老的組織知道人皇未死,而且有了傳人,一定極為熱鬧。”班公措低聲道。
給秦牧篩酒的那位大巫連忙上前,賠笑道:“王子,身上的傷勢如何?剛才秦教主并未付錢……”
班公措喃喃道:“我并不需要有人知道我敗了,雖然我敗過很多次……”
那大巫微微一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僵硬,似乎被什么鎖住,不由露出驚恐之色。
下一刻,他的骨肉消融,靈魂瓦解,只剩下幾件衣裳落在地上。
班公措向外走去,付了飯資,心道:“好在我和那個組織有過幾次遭遇,知道如何聯系上他們……京城只怕無法待下去了,這位秦教主回去之后必然會知會霸山祭酒,讓我沒有容身之地。不過我若想躲起來,霸山祭酒也無法尋到我。”
他走出玉香樓,突然退到陰影中,然后便再也沒有出現。
另一邊,秦牧返回太學院,尋到霸山祭酒,道:“班公措的確是樓蘭黃金宮的老怪物,被我擊傷了,只怕不會再現身了。”
霸山祭酒錯愕,失聲道:“他走掉了?他若是暗中作法害你,如何是好?天刀老師沒能殺掉他,不得不隱姓埋名防備,更何況是你?這老小子現在的修為還是六合境界,但是要不了多長時間只怕他便會突破到七星境界、生死境界,不過十多年,只怕他便能回到神橋境界了!到那時,你便死定了!”
秦牧笑道:“要不師兄你跟在我身邊,他便不敢出手了。”
霸山祭酒愁眉不展,道:“他知道我的名姓,十年后便可以作法連我一同害死了。不行,跟在你身邊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必須將他搜出來,斬了他以絕后患!”說罷,喚上青牛匆匆離去。
秦牧回到士子居,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倒覺得有些害怕。
“若是霸山師兄尋不到班公措,這小子天天晚上盯著我,我豈不是連覺也無法睡了?不行,必須要將這廝搜出來!這件事,還是交給天圣教的弟子去辦,除非他躲回黃金宮,否則一定難逃我的耳目!”
他剛剛想到這里,一位士子居的管事走來,道:“秦博士已經是神通者了,該移居到神通居去。”
其他幾個管事在幫沈萬云和司蕓香搬家,道:“沈萬云和司蕓香也破壁成功,也要離開士子居,搬到神通居。”
沈萬云和司蕓香看到秦牧,連忙走來,向秦牧稱謝,道:“若非教主的六合算經,我們也不能這么快便進入六合境界。”
秦牧謙遜道:“舉手之勞而已。”
沈萬云面色古怪,司蕓香很是受挫,對秦牧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幫助。自己還有沒有希望干掉這位教主,成為天圣教的女教主?
“士子居,我走啦!”
沈萬云向士子居中前來送行的士子們揮了揮手,笑道:“你們誰樂意做這個大師兄,自己去爭!”
越青虹和云缺和尚都有些興致缺缺,對視一眼,笑道:“你們先去神通居,我們過兩天就到。這個大師兄的位子,還是交給其他師弟師妹吧!”
秦牧三人走向神通居,龍麒麟跟在他們屁股后面,內心打定主意無論秦牧走到哪里都要跟上,絕不放過這個飯主。
“對了。”
秦牧想起一事,笑道:“這幾日太子便會離京,要我隨他一起前去四處賑災,你們如果沒事的話隨我一起出去歷練歷練。萬云,你成為神通者,本事也不小了,歷練幾年便可以成為我圣教的香主了。”
沈萬云頭皮發麻,心中著實不愿意與他一起出去,道:“每次與教主一起出門,都是險象環生死里逃生,我還是不去了。我剛剛修煉到六合境界,還要鞏固這個境界……”
司蕓香眼睛亮晶晶的:“我去!”
秦牧正要說話,神通居的一位管事走來,道:“沈萬云沈士子,這次太子出京,點了你的名。除了你之外,還有十多位神通居的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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