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闖入那個房間,畫中老人依舊不曾停下,又去了另一個房間,秦牧快步追上前去,迎面便見一人沖來,兩人幾乎相撞,急忙各自錯身。
兩人身形交錯的一瞬間,看清對方面孔,心中都是一驚。
“天魔教主!”
“蠻狄國將士!”
秦牧的反應更快,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手掌已經(jīng)抬起,霎時間突破聲音,爆發(fā)出雷霆般的巨響,一印蓋在那人后心上。
九龍馭風雷!
他的手掌落在那人后心,力量將吐未吐之際,那人才反應過來,刀丸剛剛浮空,但隨即秦牧這一招的力量爆發(fā)出來,龍形勁力沖擊,第一波沖擊擊潰他的護體元氣,第二波雙龍沖擊破壞他的后心肌肉構造,第三波沖擊撞碎他的骨骼,第四波沖擊將其心臟碾碎,第五波沖擊龍形勁力便從他的前胸透出,化作張牙舞爪的血龍破體而出!
那位蠻狄國將士的刀丸浮空,刀丸中的彎刀錚鳴作響,一口口細小的彎刀從刀丸中分裂出來,就在此時秦牧另一只手提劍,無憂劍的劍刃格在刀丸上,一劍將刀丸切開。
刀丸頓時崩散,化作百十口斷裂的彎刀叮叮當當落地。
而那位蠻狄國將士元氣渙散,倒地死去。
班公措落后一步,還未來得及營救那位將士秦牧便已經(jīng)將其近身格殺,不禁大怒,厲聲道:“秦教主,那是我的人!”
秦牧無憂劍回鞘,搖頭道:“你的人遇到我第一反應便是下手將我擊殺,我也只是自保而已,倘若我不占據(jù)先機,此刻躺下來的便是我了。大尊若是心中不快,何走在前面?你的人遇到了你,便不會下手了。”
班公措有些遲疑,讓他走在秦牧前方,便是把后背露在秦牧面前,這小子剛才一掌擊殺那個蠻狄國將士是何等利索,倘若有機會殺自己,肯定還要利索一些。
他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給秦牧。
而且,秦牧只說了一種情況,倘若下一個遇到的不是班公措的人,而是秦牧身邊的那兩只白蝠和龍麒麟,自己被夾在中央,班公措已經(jīng)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
但是,跟著秦牧亂跑也不是辦法,秦牧四處亂闖,沒有規(guī)律,分明是沒有破解寶船的合轍之法,繼續(xù)這樣各個房間亂竄,只怕連他也會被秦牧帶得丟失方向,還需要重新計算,才能算出這艘船上的房間的結構。
“不能讓這小子帶路。”
班公措想到這里,推開一間房門,道:“這邊!”
他身后傳來開門聲,秦牧跑到另一個房間中去了。班公措大怒,只得追過去,畢竟控制這艘船的銀盔還在秦牧那里。
兩人來到這個房間,突然停步,秦牧抬起自己的腳,鞋底粘上一些粘液。
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是綠色的粘液,涂滿了地面和墻壁,甚至連桌子上也有令人惡心的粘液。
秦牧四下看去,只見那畫中老人也在這個房間中,正在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粘液,從沒有粘液的地方移動。
他是畫中人,這些粘液對他來說有殺傷力,能夠將他黏住,因此必須要避開。
班公措也看到了這個畫中老人,心中一驚,急忙揮動手中的萬蝗幡,錚錚錚,劇烈的碰撞聲傳來,卻是秦牧催動飛劍,將他的飛蝗擋住。
班公措惱怒,看向秦牧,沉聲道:“秦教主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秦牧淡然道:“我姓秦,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班公措心頭大震,頓時想到關鍵。
那個雙眼間距二百六十多丈的恐怖存在就是在等一個姓秦的人,而秦牧與他被這個恐怖存在盯上,就是因為他們都“姓秦”!
他聰明萬分,否則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心道:“難道說這艘船的主人姓秦?這個小子是寶船主人是一個家族的?若是如此的話,那么他也是來自無憂鄉(xiāng)!難怪這廝會跑到這里來……等一等!十六歲,那個可怕存在等的是一個姓秦的十六歲的少年!而這小子也是十六歲!十六年前,這艘船墜落在此,這里面有什么聯(lián)系?”
他壓下心頭的震驚,晃動萬蝗幡,收回飛蝗,秦牧也收回自己的飛劍。
那畫中老人尋出一條道路,鉆入另一個門戶中。
兩人連忙跟上,推開門看去,卻是一個長長的走廊。班公措微微一怔,他推算出這些房屋所用到的空間合轍之法,因此能夠尋到艦橋所在,但是這條長廊他卻沒有見過。
“按理來說,這里的房間總數(shù)應該是我推算出的數(shù)目,為何會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心中不解。
若說他沒有看破這里的空間合轍之法,為何又可以尋到艦橋?
若說他看破了,那么又為何沒有算出這條長廊?
在他的計算中,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條長廊!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所推算出的空間合轍之法,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外層結構,讓尋到此地的人認為已經(jīng)尋遍了這艘寶船,從而忽略了寶船真正的秘密!
甚至有可能秦牧得到的那頂銀盔,也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寶物,并不能真正的掌握這艘船!
“連我也被瞞過去了,無憂鄉(xiāng)的神祇的確不凡。幸好有姓秦的小子在身邊,否則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班公措目光閃動,最后一個房間中有很多綠色粘液,說明追殺這艘船的存在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