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shí),小玉京中虛生花突然長身而起,望向遠(yuǎn)方,露出疑惑之色。老道主和老如來也在此地,也是有所感應(yīng),紛紛看向慶門關(guān)的方向。
“這幾股氣息很強(qiáng)啊。”
一個(gè)拄著竹杖的瞎子詫異道:“老屠,你感應(yīng)到了嗎?”
屠夫正在用殺豬刀剔指甲,眉頭揚(yáng)了揚(yáng),道:“這幾人都有兩把刷子。他們的來路很讓我好奇。”
玉柳等女卻沒有感應(yīng)到什么異狀,納悶道:“公子,怎么了?”
“我?guī)熥鹚麄兿陆缌恕!?
虛生花驚訝道:“下界這么多神人,難道上蒼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成?”
老如來笑道:“虛公子,他們綻放氣息,似乎是在向某人挑戰(zhàn),應(yīng)該不是上蒼出事。”
虛生花思索道:“向某人挑戰(zhàn)?那么這個(gè)人只能是老人皇或者是延康國師這樣的高手。延康國師雖然號稱神下第一人,但是還沒有這個(gè)資格,那么只能是老人皇了。清幽山人,叨擾這么多日,承蒙款待,虛某告辭了。”
清幽山人挽留道:“虛公子不多住幾日?我們小玉京雖然不如你們上蒼,但也算是難得的雅靜之地。”
虛生花道:“這些日子見過小玉京的絕學(xué),令我大開眼界,受益匪淺。不過恩師前來,邀戰(zhàn)人皇,我不能不去。”
清幽山人不再挽留。
虛生花帶著京燕、玉柳等四女匆匆下山,來到一艘畫舫前,登上畫舫,那畫舫行駛在水鏡一般平整的空中,蕩起道道漣漪,向著遠(yuǎn)處駛?cè)ァ4傠x了小玉京,水鏡般的天空消失,波紋也不見蹤影,變成了真正的天空。
那艘畫舫在天空中行駛,漸漸遠(yuǎn)去。
屠夫向瞎子拋個(gè)眼色,瞎子笑道:“你拋眼色我也看不見,我是個(gè)瞎子。清幽師兄,老道士,老和尚,我們哥倆也要下山去了。”
清幽山人連忙道:“兩位師兄都是得道之人,何不留在小玉京中,那紅塵污濁,何必去趟渾水?”
屠夫抖了抖殺豬刀,那刀迎風(fēng)便漲,化作門板大小扛在肩頭,笑道:“我是殺豬的,你們這里許我的肉鋪開張么?不能賣肉賺錢,我喝西北風(fēng)去?”
清幽山人臉色一僵,還待挽留,瞎子拱手道:“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相逢何必曾相識?春宵一刻值千金!清幽師兄,留步!”
清幽山人呆了呆,正在體會(huì)他這三句詩到底是什么意思,屠夫和瞎子已經(jīng)走出小玉京。
水鏡天空中傳來屠夫的聲音:“瞎子,你剛才的詩第一句是咱們有離去的意思罷?所以是春色關(guān)不住,小玉京留不住咱。第二具詩應(yīng)該是客套話,說是萍水相逢,談些風(fēng)花雪夜,說些道法神通,交個(gè)朋友。第三句話就了不得了,說我們有急事,須得盡快走,所以是一刻值千金。我說的對不對?”
瞎子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老屠,你果然是我的知音!我這三句詩正是這個(gè)意思。聾子那廝總是說我騷情,其實(shí)他哪里懂得我的才情?”
屠夫大是佩服,贊道:“你的確是越來越有才了,情懷如詩,把清幽山人說得一愣一愣的!老道士和大和尚也都聽傻了眼!”
……
清幽山人目瞪口呆,老道主和老如來也呆若木雞。
屠夫、瞎子離開后沒有多久,突然一個(gè)聲音遙遙傳來:“當(dāng)代人皇,前來拜訪小玉京!”
清幽山人心頭大震,不敢怠慢,急忙敲響銅鐘,鐘聲悠揚(yáng),小玉京中一座座仙山上各有道骨仙風(fēng)的老者走出,飛身而來,仙氣裊裊,來到清幽山人身邊。
眾人向水鏡天空看去,只見一塊黑黝黝的大印從水鏡天空中飛來,一路蕩起陣陣漣漪。
清幽山人抖了抖衣袖,似乎是抖落灰塵,但其實(shí)這小玉京乃是仙家圣地,哪里有灰塵?
清幽山人上前一步,雙手高舉過頭,那塊黑色大印樸實(shí)無華,落在他的手中。清幽山人后退一步,雙手放下,其他小玉京的老仙人紛紛上前觀看,面色肅然。
“人皇印!人皇大駕光臨,有請!”
話音剛落,只見一頭大腹便便的龍麒麟拖著大肚子小心翼翼的走在水鏡天空中,肚皮貼在水鏡表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一個(gè)冰雪可愛的小女孩趴在這頭龍麒麟的耳朵邊,小聲道:“龍胖,收一收肚子。”
那頭龍麒麟將肚子往上提了提,昂首挺胸,龍行虎步,沒走出多遠(yuǎn)肚子又失去控制,咚的一聲砸在水鏡上。
————今天晚上有第三更,大約十點(diǎn)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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