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爐漸漸熄滅,空中漂浮的巨大的底座也漸漸的落下,很是平緩,即便如此也掀動巨大的氣流,狂風(fēng)呼嘯,將眾人吹得衣衫嘩啦啦作響,臉皮也被吹得都是褶子。
氣流平息。
秦牧高聲道:“眾藥師,備好藥石,待到炮架和集光叉煉好之后,再啟動一次丹爐。”
眾多藥石領(lǐng)命。
延豐帝面色蒼白,命人請來秦牧,和顏悅色道:“秦督造,為何還要啟動丹爐?”
秦牧道:“陛下,射日神炮的零件部件太多,難保有什么差錯,炮架和集光叉煉好之后,必須要再啟動,檢查是否有差錯。”
延豐帝笑瞇瞇道:“還需要啟動幾次?”
“如果沒有出差錯的話,兩三次足夠了。”
秦牧盤算一下,道:“若是出差錯,需要檢查差錯出在何處,那就不知道需要啟動多少次了。尤其是神眼部位,采用的榫卯結(jié)構(gòu)和立體齒輪懸接結(jié)構(gòu),因?yàn)樘珡?fù)雜,出錯的幾率就大。陛下放心,在場這么多術(shù)數(shù)高手,肯定能夠最快檢查出差錯何在。微臣盡量控制在十次之內(nèi),不會花太多錢。陛下,下次開爐是在半月之后,還請陛下……”
“那就好,那就好,朕不來了,你全權(quán)打理……尚書,扶朕回宮。”
秦牧目送皇帝被幾個官員顫巍巍的攙扶走了,心中納悶:“難道皇帝的傷還沒好?不對啊,我和小毒王明明把他治愈了……”
虛生花面色凝重,看著這個巨大的圓盤。
秦牧走過來,笑道:“虛兄,你覺得這個炮臺如何?”
“天工造物,鬼斧神工。”
虛生花瞥他一眼,道:“秦兄的精力放在這種事情上,我倒覺得秦兄很快便會被我擊敗。你既是神醫(yī),又是天工,不可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煉之上,時間一長,你的修為便會被我超過,一敗涂地!”
“虛兄懂得用心機(jī)了。”
秦牧微微一笑,道:“你不想讓我制造出這口神炮,又打擊我的信心。不過對我來說,無論是醫(yī)道還是天工,都是一種修行,我都可以用在自己的實(shí)力上。其實(shí),我若要勝你,毒死你,或者鍛造利器轟殺你,都很簡單,這也是我的實(shí)力。”
虛生花心中一沉,道:“那不是真正的手段。”
秦牧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們霸體,學(xué)啥會啥,你也不要只顧著修行。你知道你下次挑戰(zhàn)我的時候,我是徒手打死你還是毒死你,又或者是用寶物轟死你?我出診費(fèi)一千大豐幣,早點(diǎn)給我,別欠我的恩情,然后你我便可以再度交鋒。我等你。”
虛生花愕然,突然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過來,身后三條白尾巴搖來晃去,飛速的寫了一張欠條,脆生生道:“虛公子請畫押!”
虛生花迷迷糊糊的畫了押,那小女孩鄭重萬分的將欠條收起,跟著秦牧走了。
“我從上蒼下來,沒能殺掉人皇,反倒欠了他一千大豐幣……”
虛生花晃了晃頭,心中感慨萬千:“這讓我如何回去?玉柳,京燕,怎么才能賺錢?”
玉柳和京燕也是一籌莫展,賺錢的最快途徑便是賣寶貝兒,他們從上蒼帶下來的寶物不少,賣掉幾件還錢也是可以的。
不過虛生花病倒時,能夠賣的東西都被賣掉了,只剩下玉瓶和琵琶。
但玉瓶和琵琶是喬星君的寶物,萬萬賣不得的。
“我精通音律,能換錢嗎?”虛生花問道。
“公子要出去賣唱?”
京燕失聲道:“這如何使得?而且賣唱也不賺錢!”
虛生花沉吟,道:“煉制靈兵我卻也懂得一些,或許可以煉制幾口靈兵換錢……”
“公子要做打鐵匠?”
虛生花微笑道:“我是霸體,不學(xué)則已,要學(xué),便一定會做到最好!你們放心,我做鐵匠,也會做到最好,絕不會比秦人皇這個霸體差!”
京燕和玉柳露出憂色,互視一眼,心道:“虛公子只怕是無法回到上蒼了,他的心已經(jīng)不是在上蒼時的那顆心了……”
一個月后,秦牧再遇到虛生花時,是在一個鐵匠鋪中,上蒼最出色的弟子早已不是從前那種完美無瑕不染煙塵的形象,正在提著大錘錘煉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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