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頭大震:“你的意思是……”
“一場大規(guī)模的血肉獻祭,搭建起數(shù)以萬計,十萬計的橋梁,數(shù)以萬計,十萬計的神魔一起偷渡,向那個世界灌輸他們自身的能量!”
都天魔王陰森森一笑:“將那個世界的壁壘撐爆!世界壁壘被撐得爆開,再也不存在什么壁壘,然后便可以大舉殺入,毫無阻礙!”
秦牧毛骨悚然,連打幾個冷戰(zhàn),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失聲道:“你是說,大墟黑暗中的那個世界,是一個被撐爆了世界壁壘的世界?”
“被撐爆的,未必會是那個黑暗中的世界。”
都天魔王笑瞇瞇道:“你不覺得,你的世界也有可能是被撐爆的世界嗎?”
秦牧搖頭:“倘若這個世界被撐爆,你早就可以隨意降臨了。我看到黑暗中的那個世界,數(shù)不清的魔神打開一個個空間洞口,率領(lǐng)魔子魔孫殺過去,可想而知,被撐爆了世界壁壘的是那個世界。”
都天魔王坐在箱子上,打個哈哈,晃著腳道:“我聽你的描述,黑暗中的世界與這個險惡的世界重疊,這讓我想起一個非常恐怖的可能。世界獻祭!”
他四張木偶的臉上浮現(xiàn)出無比陰森詭異的笑容,興奮得險些跳起來:“世界獻祭,是將整個世界獻祭掉,用這股恐怖的力量去降臨到另一個世界,百萬神魔一起降臨,將那個世界摧毀!這是更為宏大的計劃!”
秦牧詫異道:“他們?nèi)У裟莻€世界?”
木偶魔神像咯咯吱吱的轉(zhuǎn)動著頭顱,四張面孔的目光相繼落在他的身上。
秦牧汗毛倒豎,失聲道:“你是說,有數(shù)以萬計十萬計的魔神擠爆了那個黑暗中的世界的壁壘,然后打算血祭那個世界,降臨到我們這里?”
都天魔王的腦袋圍繞著脖子呼嚕呼嚕的轉(zhuǎn)動了幾周,撫掌贊道:“聰明!大墟與那個世界重疊在一起,將那個世界獻祭。獻祭一個世界的能量是如此龐大,如此恐怖,可以讓那個布滿魔神的世界一舉降臨到大墟!到那時,將會出現(xiàn)兩個世界碰撞的恐怖景象,億萬生靈涂炭,想一想真令人興奮!”
秦牧神色呆滯,突然搖頭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黑暗已經(jīng)存在了兩萬年了,這豈不是說那個世界的戰(zhàn)爭存在了兩萬年了,怎么可能有戰(zhàn)爭持續(xù)這么久的?不可能!”
都天魔王從箱子上跳下來,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移民到另一個世界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我要回去啦!還有,不要經(jīng)常來煩我,我怕了你了!”
他縱身跳向黑暗,意識離開軀體返回都天世界,叫道:“黑暗中的世界毀滅之時,便是你們的世界與另一個魔神世界碰撞之日,也是你們覆亡之日!”
他跳入黑暗中,頓時被黑暗侵蝕,秦牧連忙奔入黑暗,只見木偶魔神像碎了一地。
秦牧皺眉,回到箱子旁邊,白骨祭壇的能量耗盡,白骨也徑自碎掉。
“都天魔王的話到底靠不靠譜?這家伙一向不靠譜的樣子,現(xiàn)在說得這么嚇人……”
他定了定神,都天魔王的話實在恐怖,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不過想一想,以都天魔王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沒有必要嚇唬他。
“延康還是太弱了。”
秦牧吐出一口濁氣,心道:“不過,黑暗中的世界與魔族已經(jīng)打了兩萬年時間,堅持到現(xiàn)在,他們不會在現(xiàn)在便崩潰,被對方血祭吧?因此,延康與魔族世界碰撞應該還很久遠,不必太擔心……呵呵呵,我差點被都天那廝嚇尿了,杞人憂天,一定是杞人憂天!”
過了幾日,秦牧終于走出大墟,回到延康,立刻通過密水關(guān)的飛船快速趕往京城,上表延豐帝,獻上真天宮主熊惜雨進貢的玄武珠,說起修路一事。
延豐帝召集文武群臣議事,延康國師也在其中,文武群臣議論紛紜,很多反對修路,延康國師舌辯群儒,力排眾議。延豐帝在朝堂上笑瞇瞇的說要殺頭,這才將修路一事敲定。
延豐帝將此事交給工部打理,由延康國師負責。秦牧則立刻找到延康國師,道:“西土的神通,很適合我教,天王帶著我們圣教的幾位長老、堂主前去,多網(wǎng)羅一些人才入教。”
延康國師納悶道:“秦教主,這件事交給我不太妥當吧?”
“你是圣教四大天王,自然是你來負責。”
延康國師額頭冒出一根根青筋,硬邦邦道:“那么教主呢?”
秦牧笑道:“我去尋親訪友,再做生意,賺些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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