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掌心抬起的一瞬間,她掌心下數(shù)不清的符文翻飛,符文中心則是一個(gè)巨大的劍丸,如同金屬球,此刻劍丸竟然被打得癟了一半!
嘩啦——
符文焚燒,金屬球消失,下一刻出現(xiàn)在海邊的那個(gè)城鎮(zhèn)中。
天陰娘娘疑惑,沒有看到傳送出去的秦牧,四下找了找,還是未能找到。
城鎮(zhèn)中,那開皇神人悄悄探出頭來,只見劍丸在海邊城鎮(zhèn)中叮叮當(dāng)當(dāng)撞來撞去,秦牧藏在劍丸中飛速滾動(dòng),金屬球落下彈起。
而在劍丸內(nèi),秦牧立起無憂劍,以無憂劍為軸,支撐起劍丸,剛才天陰娘娘險(xiǎn)些把他連同劍丸一起拍扁,他便是以無憂劍支撐劍丸這才沒有被天陰娘娘拍死。
不過劍丸也被打得變形。
劍丸再度彈起時(shí),金屬球唰的一聲分裂,分成八千口劍,秦牧從中躍出,舒展身軀,一只手抬起,只見八千口劍錚錚碰撞,化作一個(gè)小小的劍丸落在他的掌心。
突然,他掌心中傳來啪的一聲,那個(gè)小小的劍丸竟然炸開了,化作無數(shù)粉塵從天而降,悉悉索索的落在地上。
秦牧面色陰沉,看著自己掌心,掌心里除了無憂劍之外便是一堆金屬粉塵。
他抗住了天陰娘娘的那一掌,沒有被拍死,但是用來抗住天陰娘娘那一掌的劍丸卻被天陰娘娘拍得粉碎!
先前有秦牧的元?dú)庵危贿^秦牧收回劍丸后元?dú)庾匀欢坏姆潘上聛恚谑莿ν柙僖仓尾蛔。还赡X炸成齏粉。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秦牧還是肉疼不已,這是他成為神通者煉出的與自己最契合的靈兵,打算要用一輩子的靈兵,結(jié)果就這樣被拍成齏粉。
更為關(guān)鍵的是,煉制這些靈兵所需要的材料還是他砸鍋賣鐵從司蕓香那里換來的。
為了煉到劍如流水的程度,他借用離城的魔火和離火一起鍛煉,這才將劍丸徹底煉成。這次除了無憂劍之外,其他飛劍全部破碎,讓他豈能不心疼?
“還好我從帝釋天王佛那里貪墨了許多佛元赤鉻,這種金屬,是佛界獨(dú)有的神金,我貪墨了足足能夠再造一個(gè)劍丸的佛元赤鉻!”
秦牧吐出一口濁氣,看向海邊還在還在四處搜尋的天陰娘娘,這位娘娘偉岸無比,依舊在尋找他。
那開皇神人又跑了出來,湊到秦牧跟前。
秦牧黑著臉,還有些憤憤難平:“沒義氣!”
開皇神人赧然,伸手拉著他,做出奔跑的動(dòng)作,卻死活拉不動(dòng)他,然后無奈的聳了聳肩。
“原來如此。”
秦牧恍然大悟:“你沒有法力,沒有肉身,元神也沒了,所以才無法帶著我跑。好了,我不生氣了。我需要你的幫忙,尋到一個(gè)高地,讓生死簿能夠照耀到天陰娘娘面孔的地方。”
開皇神人立刻跑出城鎮(zhèn),見到秦牧沒有跟過來,連忙停下招手。
秦牧快步跟上前去,兩人飛速遠(yuǎn)去,沒過多久,他們來到海邊的一座高塔。秦牧抬頭望去,不由駭然,這座塔也未免太高了一些。天陰界的晦暗不明,看不太遠(yuǎn),但秦牧運(yùn)轉(zhuǎn)九重天開眼法也能看到幾十里外,而他抬頭向上看,卻看不到塔尖。
灰蒙蒙的霧氣在塔腰打轉(zhuǎn),真不知這座塔有多高。
塔身像是用什么神金制造而成,泛著金屬的暗黑色光澤。
“這座塔是用來做什么的?只怕比赤溪神人手中的赤明鎮(zhèn)天樓還要高出許多。”
他想到這里,只見開皇神人縱跳如飛,踩著一層層塔檐向上攀登。秦牧催動(dòng)偷天神腿,狂奔上塔,兩人一個(gè)跳躍,一個(gè)奔走,各自沖向塔頂。
等到秦牧沖上這座高塔的塔頂,開皇神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顯然速度比他要快了許多。
秦牧暗贊一聲,取出生死簿放到開皇神人手中,道:“我站在塔尖上作法,你就站在這里,等我將天陰娘娘引來,你便打開生死簿,用生死簿照她。”
開皇神人連連點(diǎn)頭,秦牧正要從塔頂跳到塔尖上,突然身后傳來啪嗒一聲,急忙回頭看去,只見開皇神人打開了生死簿對(duì)著金燦燦的簿子看了一眼,然后泄氣一樣干癟下來。
秦牧哭笑不得,將還在對(duì)著他照耀的生死簿撿起來。
沒有了生死簿的照耀,但見黑沙涌動(dòng),鉆入開皇神人的人皮中,很快他便又鼓了起來。
秦牧將生死簿再度交到他手上,道:“這是正面!這是背面!不要弄反了,弄反了我們都死定了!”
開皇神人連連點(diǎn)頭,拍了拍胸脯。
秦牧長(zhǎng)長(zhǎng)吸一口氣,高聲呼喝:“天陰娘娘,我在這里——”
他的聲音遙遙傳出,隨即雙手一搓,元?dú)饣髦烊冈獨(dú)猓瓿鲆粋€(gè)大火球,光芒熊熊如同烈日,照耀四周。
四周一片安靜,開皇神人緊張的握住生死簿,不敢有任何怠慢。
正在此時(shí),大地突然劇烈震動(dòng)一下,沉重?zé)o比的腳步聲傳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