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涴神王收起兩幅畫,將畫作卷了起來,她思索片刻,取出其中一幅畫卷,那畫卷燃燒,很快化作灰燼。
閬涴神王目光幽幽,注視著熄滅的火光,隨即揮了揮手,灰燼散去。
司婆婆悄悄道:“藥師,你覺得她燒的是哪一幅畫?”
藥師思索道:“我覺得她燒掉的是牧兒畫的那幅,牧兒把她畫丑了,換做是我,聾子若是把我畫丑了,我也會燒掉。”
司婆婆呸了一口,道:“我覺得她燒掉的是聾子畫的那幅。”
藥師不解。
“聾子畫的太像了,作為一個有著絕代無雙容貌的人兒,她不需要另一個她,也無需留著聾子的畫。留下聾子的畫,反而會讓她有一種寄托的心思,倘若受到挫折,她會覺得畫中世界的她生活更加美好。她長生不老,心地堅韌,不需要另一個自己。”
司婆婆道:“她倘若想欣賞自己的容貌,取出鏡子照一照便是。反倒是牧兒的畫,可以讓她看到自己缺失的情感,雖然不完美,但拿出來欣賞,倒可以讓她有一種別樣的情懷。”
藥師笑道:“婆婆,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她燒掉的到底是哪一幅畫,她不說,我們都不可能知道。”
司婆婆頗為自信:“我覺得這位閬涴神王修煉的功法,應(yīng)該是一種奇門功法,修為越高,情感越少,因為情感反倒顯得越為珍貴。修煉到高深境界,已經(jīng)身不由己,由不得她不舍棄情感而保留神性了。因此珍貴的東西,她自然要珍藏。”
她不覺想起自己的經(jīng)歷,心中有些黯然,道:“失去了的,才覺得彌足珍貴。”
秦牧等人在天圣學(xué)宮住下,叔鈞和閬涴神王則在忙著閱覽天圣學(xué)宮中的藏書,總覽延康變法的成果,各種功法神通都參研一遍。
閬涴神王已經(jīng)開辟了神藏和天宮,想要改修天河神藏須得廢掉自己的神橋神藏,只是她現(xiàn)在修為高深,幾乎可以與天尊并列,想要廢掉神橋,便須得擔(dān)負(fù)著莫大的兇險,因此有些踟躕。
叔鈞便沒有這個煩惱,徑自開辟靈胎神藏。
然而他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借用太帝神識來提升肉身,將肉身提升到凌霄境界的神祇的水準(zhǔn),導(dǎo)致他根本無法在肉身中開辟神藏!
他的元氣和魂魄都太弱,神識也不算特別強(qiáng),無法在這具肉身中開辟出靈胎!
所謂七大神藏,都是在肉身中開辟出來的,他的肉身已經(jīng)強(qiáng)橫到無法開辟的境地!
“延康中的凡人,分為可以修煉的凡人和不可以修煉的凡人,這是由靈胎神藏決定的。”
藥師精通藥理,準(zhǔn)備了一個大藥桶,煉就一桶的腥臭藥水,讓叔鈞跳進(jìn)去,道:“從前,延康的神通者,只有四大靈體,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僅此四種。沒有靈體的凡人最多只能做到武者,無法打開靈胎神藏成為神通者。后來,牧兒毀掉神橋,開辟天河神藏,他沒有深究凡人無法修煉的事情,不過我卻想到了。”
藥師笑道:“四靈體之所以可以修煉,是因為他們的靈胎神藏是遺傳祖輩的,天生就擁有靈胎神藏!只需要打開靈胎神藏,就可以修煉!”
“那些無法修煉的凡人,是因為他們的祖輩中沒有神通者,因此體內(nèi)沒有靈胎神藏。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他們真的無法修煉!他們只需要掌握了開辟靈胎神藏的辦法,自己開辟出一座靈胎神藏,便可以修煉,可以成為神通者!”
藥師興奮不已,向被裝在大木桶里泡著藥材的叔鈞道:“我這些年研究的便是這個,根據(jù)每個人的肉身結(jié)構(gòu),確定靈胎神藏的準(zhǔn)確方位。然后用靈藥來培育元氣,使普通人也能夠聚集出開辟出靈胎神藏的元氣,從而成為神通者。不過你的肉身太強(qiáng),須得先借助藥力軟化。”
叔鈞看著他把一群劇毒之物倒入木桶,不由心驚肉跳,道:“這些東西有毒吧?”
“放心,放心!”
藥師笑瞇瞇道:“我察覺到你的魂魄太弱,比普通人還弱,所以我用點小寶貝兒幫你滋養(yǎng)魂魄。當(dāng)年牧兒也是這么過來的,包好,包好……”
那些毒物入桶,叔鈞頓時感覺到魂魄中傳來劇痛,不由得額頭冷汗津津。
藥師檢查桶里的毒性,道:“這些年,我已經(jīng)幫助不少普通人成為神通者,你也會在我的協(xié)助下成為神通者……你的肉身好像太強(qiáng)了,還需要再加點小寶貝兒……”
過了良久,藥師取出一根銀針,對著叔鈞的皮膚插下去,叔鈞的皮膚被他一針捅破。
“現(xiàn)在你的肉身軟化,可以試著開辟靈胎神藏了。”
藥師舒了口氣,瞥了瞥桶里的叔鈞,只見這位造物主口吐白沫,已經(jīng)沒了氣息,連忙跑了出去,高聲道:“牧兒,牧兒!快點過來!你帶來的那個大頭少年,被我一不留神毒死了!魂魄意境離體了!”
秦牧飛速趕了過來,不由分說催動牽魂引,將叔鈞的魂魄牽引過來,打入叔鈞體內(nèi),道:“藥師爺爺,你毒物又放多了?”
藥師臉色微紅,道:“他的肉身強(qiáng)度太高,所以我多放了點藥,誰知道他的修為這么差……”
藥桶中,叔鈞再度兩眼一翻,魂魄離體。
秦牧慌忙再度招魂,把他的魂魄打入體內(nèi),隨即施展天魔造化功,把叔鈞的魂魄封在體內(nèi),飛速道:“你先解毒!”
兩人忙活半晌,總算把叔鈞體內(nèi)的毒清除一部分,這才放下心來。
叔鈞悠悠轉(zhuǎn)醒,盡管在藥師的幫助下開辟了第一個神藏,靈胎神藏,然而卻對這個青銅面具男子畏懼如虎,不敢接近他。
藥師找他來喝茶,叔鈞也是坐立不安,東張西望,額頭不斷冒出冷汗,有秦牧在身邊,這才敢喝藥師沏的茶。
秦牧終于學(xué)會聾子的功法,向藥師語重心長道:“藥師爺爺,聾爺爺已經(jīng)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我學(xué)了他的功法,建立了畫道天宮,現(xiàn)在還差醫(yī)天宮。正所謂老大不努力,少壯徒傷悲,藥師爺爺不努力修行,我在外面也會被人欺負(fù),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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