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后的天宮噼里啪啦爆裂，天庭天宮中無數建筑崩塌崩潰，炫目的神光將方圓十萬里籠罩，即便是秦牧和白玉瓊也只能看到光芒中晃動的影子，兔起鶻落，閃電般變化，卻看不清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第三神眼！”

秦牧立刻張開眉心豎眼，全力催動這枚眼睛向神光的中心看去，興奮得渾身發抖，拳頭也捏的緊緊的。

白玉瓊看不到光芒中的細節，不再觀戰，小心翼翼的催動燈籠控制光弦。她看到秦牧這幅樣子，不禁暗暗搖頭，心道：“堂堂牧天尊，怎么如此好奇，像是要飛蛾撲火……不對，像是雪地里的傻狍子，早晚會把自己好奇死！”

她決定等秦牧滿足了好奇心，便將他這個弱點告訴他。

白玉瓊想到這里，突然呆住：“牧天尊明明是敵人，我為何還要告訴敵人他的弱點？他死了，對我豈不是更好？”

她心中慌亂，這只能說明，自己的立場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從前，她把自己當成天庭的天師，一切都為天庭著想，即便與黑帝陰天子是不死不休的大敵，但她也沒有想過要背叛天庭。

自從遇到秦牧之后，她更是不止一次對秦牧動了殺心，只是始終沒有動手。

然而，自從她知道了火天尊與秦牧之爭，她跑去南天之后，她漸漸的就理解了秦牧。

因為理解，讓她在不知不覺間便站在了秦牧這一邊。

對于火天尊的南天和秦牧的延康，她一直沒有做出孰是孰非孰優孰劣的判斷，然而內心中，她早已做出判斷。

她不認為自己是南帝的神魂轉世身，但是她一直都認同自己是個人族。

她是站在人族的立場上，決定站在秦牧的這一邊。

她想明白這一切，內心之中突然釋然了，露出笑容。

作為天師，她是人族的天師，并非是天庭的天師。

秦牧開啟眉心豎眼，終于捕捉到光芒中心的變化，再配合月天尊的琴弦，夢境中許許多多小小的秦牧辛勤勞作起來，加緊破譯道音，完善先天一炁，破解太初大道符文。

倘若能夠將蛋殼上的太初大道符文完全破解出來，那么太初大道他便相當于得到了一半，就算是天帝太初得到的也未必會比他多。

不僅如此，他的先天天宮也在飛速成長，飛速成型，一座座樓宇亭臺拔地而起，無數磚石柱子紛飛，座座神宮神殿在自動建筑成型。

而且，神識天宮也因為太帝、昊天尊這一戰而變得更加完整，更加軒昂不凡！

這次太、昊之戰，別人不敢說，但秦牧一定是得到好處最多的那個。

就在他看清光芒中的景象的那一刻，忽然，光芒之中又多出了幾個身形！

秦牧看到了剎那間充塞天地的劍光，看到了焚盡一切的無窮圣火，看到了冷冷清清不帶有任何情感的閬涴和被籠罩在黑暗以及巖漿的烈焰中的虛天尊！

開皇的劍刺中昊天尊，三十四重天劍域爆發，劍光凜冽，幾乎將昊天尊撕碎！

火天尊襲殺開皇，前無古人的火焰領域比南帝的誕生地還要恐怖，甚至連無憂劍也被熔化，不斷滴下融化的神金鐵水。

即便是開皇的肉身元神，甚至開皇的劍天宮，也被他的無雙怒火點燃。

閬涴神王襲殺太帝，虛天尊奔襲嬙天妃，然而她們相距太近，又是敵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對方攻去。

二女幾乎同時中招，中招的同時又各自擊中嬙天妃和太帝。

昊天尊受創極重，竭力從開皇劍下逃脫，飛身躲入神器御天尊體內，然而獨臂的太帝頂著各種攻擊奔來，僅存的一臂一拳將神器御天尊打得四分五裂。

光弦中，秦牧看得瞠目結舌，連連撫掌喝彩。

這短短的時間發生的變故之多，讓人眼花繚亂，各種神通的變化讓人嘆為觀止。

“只是這琴音，卻漸漸亂了。”

秦牧嘆了口氣，頗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