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華黎、田蜀也過來詢問瑤池之妙，秦牧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得講給他們，眾人羨慕不已。

“我時間匆忙，沒有繪測四大天門、瑤池瑤臺和九獄臺，不過虛生花、藍御田他們在做這些。”

秦牧想了想，道：“即便是他們，也需要一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將所有天門瑤池瑤臺和九獄臺斬神臺繪測出來。不過只要繪測出來，天宮修煉體系，便會有巨大的改變！”

田蜀面色凝重道：“何止是巨大的改變？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道境與天宮境界融為一體，這真是、真是……”

他找不出一個形容詞來。

屠夫道：“道境與天宮結合起來，便相當于擁有開皇的道行的同時，又擁有昊天尊的力量。”

秦牧思索道：“應該還會更強一些。畢竟，多出了一個九獄臺境，而且祖庭玉京，這個境界據說無比兇險，當年連太帝和天帝太初也險些沒能全身而退。估計真正的玉京，恐怕也會對原來的玉京境界有著較大的改動。”

洛無雙心頭大震：“你的意思是說，將來道境和天宮修煉體系融合之后，會比開皇加上昊天尊還要強很多？”

秦牧感慨道：“何止強很多？即便是比我也不遑多讓！當然，還是要遜色一線，不過已經極為了不起了。”

眾人對他后半句根本沒有聽進去，只聽前半句，心頭的震撼無以倫比。

“到那時，將會是最終的修煉體系了吧？”

哲華黎喃喃道：“修煉體系完美到無法改進的程度，既是好事，也是一件壞事……未來恐怕不會再存在像我們這樣的變法者了。”

“哪里有終極修煉體系？”

秦牧搖頭道：“先天五太境界開發出來了沒有？后天大道的修煉體系開發出來了沒有？成了道之后，是否還有進步空間？怎么修煉道樹道花道果？這些都是未知。更何況……”

他悠然道：“將來的人們與我們不一樣。我們在慢慢摸索，探究道的奧妙，我們現在探究的東西，對將來的人們來說或許只是基礎知識。他們會在我們的基礎上繼續變革，說不定未來的修煉體系，與而今截然不同呢。”

屠夫點頭道：“放在三十年前，我也想不到而今的修煉體系的劇變。”

眾人紛紛點頭。

三十年前，誰能想到天河境界？誰能想到七大神藏合一？誰能想到道境體系？誰能想到四天門境，九獄臺境？

而今，都已經紛紛涌現出來。

他們這些變革者還看得更遠，走得更遠，未來更是五太境界以及道樹道花道果，等待他們去發現發掘。還有各種各樣的后天之道，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演化演進。

船上，屠夫磨著天刀，田蜀盯著哲華黎手中的酒壇，哲華黎拎著酒壇給自己的妖刀龍牙喂酒喝，洛無雙則在甲板上踱步，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精確模、糊數位。

秦牧站在船頭掌控方向，看著越來越近的玄都。

玄都如天穹，看起來是個圓球扣在諸天萬界上，但實則內藏大量不同世界空間，交錯，復雜，并非是真正的圓球。

在任何一個世界仰頭都可以看到玄都，倘若有足夠的耐心、力量和壽命，都可以飛往玄都。

玄都的天公，目光可以看到任何一個世界，很像是秦牧的神藏領域。

天公在玄都中便像是一尊四面神，看不到他的背面。

他只有一處陰影，那就是他的雙腳，那里是天陰。天陰界的天陰之海，也像是他的腳踩出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