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又道:“至于陳家莊莊主陳皇主的麒麟臂,牧主說是此事關(guān)陳家莊的穩(wěn)定,又牽扯到了士族的穩(wěn)定,就算是你說的這樣,可牧主應該也曉得一件事……陳皇主能成陳家麒麟兒,皆是奪我之血而成,這條斷臂當中的血,說來原本就是我的,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又有何不可?”sm.Ъiqiku.Πet
話此,中原牧的雙眼再次一瞇。
陳濂的神情再次微變。
而眾士族族人,其實知曉此事的人,很少很少,馬上就因為我這句話,而議論了起來。
“當真嗎?這個陳啟說的都是真的?”
“我只知道,這個陳啟確實是陳家莊的人,后面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被扔到了世俗。”
“他的父親是陳道靈……我對這個陳道靈是有點印象的,此人還曾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時,確實其法無邊,其境神秘……”
“他年紀輕輕,就鬧得士族風波不止,更是弄出了符帝城一事,雖不想承認,可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會不會還真跟他其實是陳家麒麟兒有關(guān)?”
……
“安靜!”
見議論的人越來越多,中原牧壓低聲音,威嚴十足的喝道。
他一聲后,倒是沒人再敢猜測。
不過,我要的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無論是氣機海,還是麒麟臂,中原牧都沒有更為名正順的理由奪回!
“此子胡說八道!”
就在這個時候,蕭瑾再次開口,他看向了陳濂:“所謂字據(jù),或許是偽造的,此子能如此完美的隱藏自己的身份,說不準也有辦法模仿小劍君的氣息,憑空弄出一個字據(jù)來,小劍君你說是不是?”
“是偽造的嗎?”
中原牧馬上看向了陳濂。
陳濂臉色難看,難以啟齒。
接觸了這么久,我是有些了解他的,陳濂的性格,就不是那種詭詐的人,他的傲骨是做不出將白的說成黑的。
可凡事總有例外,陳濂點了點頭,咬牙說:“從未有什么字據(jù),我也從未承諾過將這片氣機海,拱手讓給他!”
接著,蕭瑾繼續(xù)看向我,開口說:“如此看來,定是黃永恩之徒血口噴人,至于什么陳家莊麒麟兒原本是他,現(xiàn)今的陳家莊莊主奪走他的鮮血一事,更是子虛烏有,說出來貽笑大方,我從未知曉這件事。”
說完,蕭瑾有些敵意的看著我。
原本這蕭瑾看起來是打算中立的,也許是因為他忽然想明白了,他已經(jīng)跟袁正法徹底交惡了,我卻跟袁正法的關(guān)系好的不能再好,我無論如何都會成為他的敵人,這蕭瑾便馬上改變策略,支持陳濂,支持聯(lián)合士族。
當然,最重要的是中原牧的加入,中原牧明里雖是喊著公平,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偏幫陳濂的。
“本牧主也不曾聽說這事。”中原牧說著,又看向了陳濂。
已經(jīng)小人一次的陳濂,也不管自己內(nèi)心的清高了,馬上出聲附和道:“陳啟!你的父親觸犯了族規(guī),自刎謝罪,而你受到牽連,被罰去世俗,罪在你父,也是你陳啟的身世,可不要因為你父親的罪過,而去埋怨陳家莊,并且編出這些個子虛烏有的事情來!”
聞,他們的話說到這里,我冷笑連連。
“無恥!”
此刻,袁正法怒聲,此聲之響,堪比雷震!
“你說誰無恥!”
陳濂馬上看向了袁正法,似乎內(nèi)心最深處的東西被錐子觸動!
“我說你這個偽君子陳濂無恥,還有那個首鼠兩端的蕭瑾無恥,當然……”
話到這里,袁正法的目光看向了中原牧。
中原牧似乎預感袁正法要說什么,立刻瞪著虎目,一身氣息驟然恐怖了起來。
袁正法卻絲毫不懼,將未說完的話說完,他道:“當然還有你這個中原牧無恥!表面冠冕堂皇,公平公正,可跟那個自私自利的江南牧,難道不是一丘之貉嗎!我清楚你中原牧最看不上江南牧,認為他的性格鬼蜮陰險,可殊不知,像你這種人,比江南牧更惡心!更無恥!”
袁正法這番話,讓眾士族目瞪口呆。
是真的目瞪口呆,陳濂也好、蕭瑾也好,甚至是萬年吉壤的太史光明也好,都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袁正法。
這一聲聲,一句句刻骨到極點的諷刺,可是對中原牧說的?
這可是中原牧啊!
不僅罵了中原牧,還捎上了江南牧,天下士族,有哪個人敢有這熊心豹子膽?怕是同為牧主級的其他牧主,也不敢這樣直接得罪兩大牧主吧?
“袁、正、法!”
中原牧的頭是低著的,氣息是瘋狂往上竄的,聲音是充滿了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