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從大學就對我一見鐘情了。“周京澤低下脖頸看她,狹長的眼眸里溢出點零星笑意。
許隨從他手里搶過自己的杯子,眼睫顫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從大學開始嗎?周京澤應該永遠不知道這個答案。
周五,兩人約好去吃飯,許隨臨時加班,給周京澤發了消息,讓他在商場先找一家咖啡廳坐著,她晚點會到。
很快,屏幕再次亮起,周京澤回了信息,話語簡短:成。
周京澤坐在咖啡廳里,點了一杯冰美式,刷了一下新聞,繼而看了一場球賽。周京澤坐在那里,姿態慵懶,拿著手機露出一截手腕,手背的青色血管明顯,正低著頭,側臉弧度勾人。δ.Ъiqiku.nēt
他正看著球賽,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陰影,女人的香水味明顯。不是許隨,周京澤頭也沒抬一下。
眼前的陰影不但沒走,反而更進了一寸。
周京澤以為對方沒位置,要過來拼座,抬手把桌上的宣傳單給撤走了,眼睛仍看著屏幕上的球賽。
對方“撲哧”笑出聲,一道好聽的女聲響起:“周京澤,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老樣子。”
一副拽酷的模樣,只關心自己關注的東西。
無論別人怎么用盡渾身解數,都入不了他的眼。
周京澤這才抬眼,在認清對方長相的那一刻,很輕地挑了一下唇角,磁性的聲音響起:
“好久不見,柏瑜月。”
柏瑜月挑了一下眉,拉著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開玩笑道:“采訪一下,見到眾前女友其中的一員,什么感覺?”
周京澤將手機屏幕熄滅,抬了抬眉骨,笑道:”感覺啊……嘖,好像沒什么感覺。”
柏瑜月拿著手機點了一杯咖啡,聽到周京澤這個答案,她不并意外。
會回頭的話就不是周京澤了。
兩人的狀態比較放松,柏瑜沖他晃了一下手指的戒指,說自己最近訂婚了,也談起她的工作,還說道:“哦,我們開研討會的時候,我還碰見了許隨,你不知道,她現在完全沒有讀書時怯懦安靜的樣子,漂亮很多,也很有能力……”
她一提起許隨發現周京澤原本倦淡的臉色,忽地精神了許多,垂眼認真聽著。
柏瑜月心情不爽了,問道:“不會吧,你對許隨還念念不忘?她有什么特別的。”
長相既不是濃顏色驚艷人那一掛的,性格也不是周京澤的偏好。
“她啊……”周京澤聲音壓低,瞇了瞇眼想到什么,說,“哪里都特別。”
柏瑜月豎了個大拇指,這答案,她無話可說。她岔開話題,繼續聊了一下大學同學們的現狀。
剛好有服務員經過,柏瑜月扭頭叫了一下對方表示要加甜點,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剛進門的許隨。
許隨也明顯看到了他們。
周京澤作勢要起身,柏瑜月眼神示意他坐下,開口:“你不是在試用期嗎?想轉正就坐下。”
柏瑜月的本意是細微許隨肯定會吃醋。
周京澤重新和柏瑜月聊天,她一會兒扯自己現在的未婚夫多好多專一,一會兒托腮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嘆:
“這個年紀的男同學不是發福,就是油膩到死,可你越老越有魅力,身上的少年感竟然還在。”
周京澤掀起眼眸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明顯沒怎么聽柏瑜月說話。從許隨進入這家咖啡廳開始,他的眼神就只捕捉著她。
他們都想錯了。
許隨看到周京澤和柏瑜月在一起,并沒有催他,也沒有什么反應,她重新挑了一個座位坐下,服務員過來點單的時候,她還沖對方笑了一下。
周京澤發現,她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和誰在一塊。
她不吃醋。
得出這個結論后,周京澤心底有一股郁結,說不上來的沉悶。m.biqikμ.nět
許隨剛好下完班帶了筆電回家,坐下來后,順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整理起了相關的工作郵件。她整理沒多久,對面響起一道男聲,語氣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