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正主兒正立在走廊里等她呢。
方才眠棠嚇唬母親的那些個話,也被崔行舟一字不漏地盡聽進(jìn)去了。
見她出來,高大的男人只伸出長指在嘴邊作了噓聲,便拉著她出來了。
眠棠不好意思地看著行舟道:“李媽媽教給我的那些,我都白學(xué)了,方才我跟太妃說話不客氣,你可惱了?”
崔行舟低下頭,狹長黑眸漾著淡光,薄唇微微勾起道:“方才吃人的氣勢哪里去了?母獅子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貓兒?”
眠棠半咬著嘴唇不說話,大眼睛里似乎波光粼粼地望著她。
崔行舟最受不得眠棠這般可憐兮兮地望著,就算明知她跟外人跋扈飛揚(yáng)得很,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地抱起她,低低道:“可記住了你的話,莫要叫外人欺負(fù)了你男人……”
對于給廉家修補(bǔ)爛泥塘的活計(jì),淮陽王其實(shí)自己都做得麻木了,只是母親從來沒有想過他是否難做,一味慣性地偏幫著自家的妹妹。時間久了,他自己也只能自我開解。
畢竟他不是不孝的逆子,除非萬不得已,沒有時時氣母親的習(xí)慣。
可是眠棠卻能看出他的心內(nèi)的不適,將他不方便頂撞母親的話,盡說了出去,這種有人心念著自己,替自己出氣的舒暢感,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經(jīng)歷過的。
他現(xiàn)如今也才明白,為何眠棠當(dāng)初不顧自己的阻攔,將修補(bǔ)王府的肥差都交給了那幾個窩囊廢。她是立意等著他們出把柄,來堵母親的嘴。
畢竟廉姨媽若是真回來后,估計(jì)又是死性不改,前來給廉家謀福利。有了這等子的前車之鑒,眠棠就好跟他的母親細(xì)細(xì)掰算了。
崔行舟心內(nèi)再次慶幸表妹廉苪蘭當(dāng)初的拒婚。甚至還隱隱后怕,如果他當(dāng)初跟柳眠棠就此錯過,這輩子他還會愛上別人嗎?
“半日不見,便思念著卿之軟語,如饑似渴,何不許我些甘泉雨露,略解相思?”說到這,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眠棠嫣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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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等子纏綿熱吻還未及加深,就聽見有人重重咳嗽大煞風(fēng)景。
崔行舟不悅地抬頭一看,好友趙泉也在不悅地望著他。
他娘的,平日看著對女人木訥的淮陽王,竟然是個撩撥女子的高手。那等子不要臉的甜蜜語竟然這般肆無忌憚地說出來,舌頭都不帶發(fā)顫的!
也難怪眠棠這等子涉世不深的女子,會被崔行舟迷得神魂顛倒。
趙泉此時深深檢討自己,以前追求佳人時,是否太過君子老實(shí)了?
崔行舟被他一聲咳嗽打斷,再次恢復(fù)清心寡欲的清冷模樣,只拉著眠棠的手問:“嘉魚來此是有事情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鎮(zhèn)南侯沒好氣道:“沒事,我自己家的院子,順便走一走!不過一會你我不是要給參加鼎榮公的酒宴嗎?你還在這里消磨時間。”
崔行舟這才想起,自己此來原是想告知眠棠今日不必送飯,他一會有應(yīng)酬的,順便再跟趙泉一同赴宴。
不過此刻,他不愿意跟眠棠分離片刻,便低頭問她,要不要也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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