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清脆靈動，很平靜，卻極其有力，一字一字的砸在他心頭，也將他骨子里生來的驕傲，一寸又一寸的澆滅。

沈卿塵靜靜地看著她，喉嚨淺淺滑動，聲音很輕：“老婆，你給我聽著，我就是要愛你！我就是要在你的世界里攪得你翻天覆地。”

“老婆，你聽好了，只有你才有資格讓我為了你這樣做，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前世情，今生債，你我紅塵輪回，不會成為夢一場，我會讓命運的齒輪，停留在我們兩人的身上。”

沈卿塵字字霸道。

這一刻，他的心好痛，他能感同身受了。

能感受到當時他那樣對她的痛苦了，她的心痛又破碎的眼神，讓他至今難忘。

有人說，這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刺不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沈卿塵雙手緊緊握緊她的肩膀，知道她肩膀上有傷，他一直控制著力度。

他目光靜靜凝視著她，她很平靜，讓他想狠狠欺負她，“老婆，時間是個好東西，能驗證人心，看清人性，時間也會讓你看到我對你的愛，我不是一瞬間的執著，我是一輩子的執著。”

姜稚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瞳在顫抖，他很痛。

她也很痛苦，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人生，怎敢奢望他和她一起走遇險。

她的未來，荊棘塞途，她帶刺的人生，她不怕別人在她背后捅一刀，她怕真心待她的他，一顆真心被傷害的鮮血淋漓。

姜稚沉默著不說話，沈卿塵只感覺千斤重的一錘打在了棉花上。

姜稚垂眸，晶瑩剔透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

沈卿塵緊緊拉著她入懷，小妖精，真是一只折磨他的小妖精。

“別哭了，老婆，看到你哭，我心都要碎了，我不逼你，我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我就這樣靜靜的陪在你身邊，只要你不攆我走，你要怎樣就怎樣。”

他妥協了，在這份愛里，一直都是他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