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餐廳我已經(jīng)訂好了,晚上見。
對方喊他阿禮,這是阮梨從來不敢喊的名字。
看頭像是個女生,所以是他那個相親對象發(fā)來的嗎?
阮梨一想到這些就心亂如麻,一秒鐘也不想再待在這里。
快速收回視線,她都顧不上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狼狽就直接跑了出去。
傅硯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子往下沉了沉,手握緊成拳又松開,最終沒有追上去。
煩躁地把平板扔到一邊,也沒回復(fù)對方的消息。
“許明?!彼傲寺?,守在外面的許特助趕緊進來。
“傅總。”他低頭站在傅硯禮面前。
“多派點人跟著她,有情況及時告訴我。”
“是?!?
“那件事查到了嗎?”
“還沒有......”許明瞬間緊張起來。
作為傅硯禮的助理,這么長時間了他都還沒有查清楚那件事,實在是有些不稱職。
“盡快。”傅硯禮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憊。
“是!”他趕緊點頭應(yīng)聲。
經(jīng)過剛才那一折騰,吃完午飯的同事們都陸續(xù)回來了。
阮梨剛從辦公室跑出來,迎面就撞上人事部的女同事。
“阮梨,你怎么哭了?”她一邊上下打量著她,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你和老板......”
頭發(fā)凌亂,臉上還帶著眼淚,連口紅都花了。
這么一副形象從辦公室里跑出來,實在是容易讓人想歪。
“沒事?!比罾婢o張地搖搖頭,胡亂扯了個借口:“做錯事被老板罵了?!?
“那你......”
女同事還想說些什么,阮梨已經(jīng)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臟處還傳來一陣陣刺痛,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她抽了好幾張紙才勉強止住眼淚。
從傅硯禮剛才的反應(yīng)她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她想斷就能斷的。
他一個傅家太子爺,傅氏集團的繼承人,會收購這小小的出版社,就是為了不讓她脫離他的掌控。
而且他現(xiàn)在是新老板,以后肯定還會在這里碰面,那他們就更難斷了。
阮梨不想跟他糾纏不清,所以決定辭職。
反正她才剛實習(xí),還可以再找新的工作。
只是沒等她把離職通知書寫完,總編先找到了她,想讓她去找一個德國有名的懸疑作者簽約。
“我們出版社就兩個會德語的,一個在醫(yī)院待產(chǎn),一個就是你?!?
總編也有些無奈:“你只負責(zé)說服他答應(yīng)簽約就行,剩下的會有編輯處理。”
如果讓編輯去,還需要帶個翻譯一起,拉高成本不說,也會顯得他們出版社不專業(yè)。
而且這位叫西格蒙德的作者脾氣很怪,她不確定這樣會不會影響簽約,所以只能來找阮梨這個小實習(xí)生。
阮梨學(xué)的是德語和法語,平時對這兩個語的書籍都比較感興趣,小說看的也很多。
西格蒙德是她很喜歡的一個作者,如果有機會可以見到他本人,她當(dāng)然是想去試試的。
但這樣的話,她暫時就沒辦法離職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