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安德烈朝著阮梨揮揮手,興奮地用俄語喊她。
阮梨真沒想到在德國也能碰到安德烈,不過想到他和傅硯禮的熟悉程度,會出現(xiàn)在這似乎也不意外。
“你好,安德烈先生?!比罾孑p輕勾起嘴角,禮貌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安德烈笑得非常燦爛,還想要跟她說話,傅硯禮已經(jīng)走到主位坐下,沉著臉清咳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成功打斷了阮梨和安德烈的對話,她回過神,走到傅硯禮旁邊坐下。
這次出差她是傅硯禮的翻譯,自然要挨著他坐。
不知道是不是阮梨的錯覺,在她坐下去以后,傅硯禮的臉色好像比剛才緩和了一下。
阮梨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深入去想,注意力放在了這場會議上。
在場的另外六個人,除了安德烈以外都是德國人,而安德烈會說德語,所以會議全程都是用德語交流。
阮梨會把他們說的用中文翻譯給傅硯禮,也會把傅硯禮說的用德語轉述給他們。
她的德語雖然學的不錯,但還從來沒有機會跟這么多德國人對話。
這對她來說并不像工作,更像是一個學習的機會。
這場會議持續(xù)了兩個小時,阮梨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最后已經(jīng)變得熟練起來,甚至可以同聲傳譯。
“不錯?!睍h結束時,傅硯禮突然開口。
阮梨一愣,下意識看向他,就見傅硯禮也在盯著自己看。
這兩個字顯然是對她說的。
他這是在夸她嗎?
阮梨有些懵。
傅硯禮此刻的神情依舊清冷,沒有太大變化,但阮梨覺得他的眉眼里好像帶著淺淺的溫柔和笑意。
不過阮梨的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直接被她給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