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涌上一股酸澀的感覺。
不管是為了報答傅硯禮救自己的恩情,還是為了感謝蘇婉卿和傅文山對自己的照顧,她都沒法不管他。
總之最后阮梨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還是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不過傅硯禮的身高體重擺在這里,阮梨的力量根本支撐不住。
只能撐著他一點點慢慢往前走,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等傅硯禮躺下后,阮梨才發現他眉頭緊皺,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色。
這不會是發燒了吧?
阮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比她掌心的溫度要高。
她不敢耽擱,趕緊轉身想去找醫藥箱給他測個體溫,但手腕卻突然被傅硯禮緊緊抓住。
“別走。”
傅硯禮啞聲開口,抓著她手腕的手緊緊握?。骸叭钊?,不要離開我。”
阮梨的身體一僵,心臟猛地一顫,沒想到傅硯禮會突然說這些。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想到之前在德國他裝醉的那次,阮梨就覺得他現在的樣子也是裝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裝成這個樣子,但她很生氣,也很不想理會。
“傅硯禮,我知道你在演戲,別這樣假惺惺的。”
阮梨掙脫開他的手,拿了體溫計回來給他含進嘴里,語氣有些兇巴巴地威脅他。
“老實點,再裝我就把你扔出去!”
大概是這句威脅起到作用,傅硯禮真的不再亂動。
但是一雙帶著濕意和迷離的眼眸卻緊緊盯著阮梨,眼底有什么在躁動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