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嶼這話一出,阮梨只覺得渾身血液停止了流動,后背一涼,整個身體都是麻的。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怎么會......”阮梨緩緩開口,聲音已經不受控制地哽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經常看到相關的報道和資料,從前幾天開始我就一直會夢到那些畫面。”
喬景嶼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夢,放在桌上的雙手忍不住用力握緊成拳,輕輕顫抖著。
鮮紅的血,刺耳的慘叫聲,以及將他狠狠推出門的那雙手。
還有那一聲聽得讓人泣血的喊聲。
“阿延,活下去!”
這些天,喬景嶼每晚被驚醒都是因為這一聲。
但每次當他想要看清把自己推出去的人是誰時,眼前總是模糊的。
唯一感受清晰的,只有留在他手掌心上滾燙的,不屬于他的血。
將夢里的那些場景跟阮梨說完以后,喬景嶼重重嘆了口氣:“我本來是想跟你說的,但想著你還沒恢復記憶,就沒有說。”
就是沒想到阮梨第二次失憶是裝的。
“難道傅硯禮沒有騙我?”阮梨想到禮堂坍塌時傅硯禮說的那些話,眉心緊緊皺起。
她知道阮家的事一定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硯禮之前隱瞞了阮梨太多事情,現在的她已經沒辦法完全相信傅硯禮的話。
“具體情況還要我們自己去查。”喬景嶼說著,抬手輕揉了揉阮梨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梨梨,哥哥會好好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