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又親親他的臉,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臥室里隱約還有些麝香的味道,聞著格外曖昧。很快韓越低沉而規律的呼吸響起來,打著微微的鼾。
黑暗中楚慈睜開眼睛,輕輕打開床頭柜抽屜,從里邊抽出一支極小的噴劑。他把噴劑放在離韓越鼻子差不多三十厘米遠的地方,輕輕噴了幾下。
韓越似乎感覺到什么,往枕頭里縮了縮頭,但是緊接著就墜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楚慈靜靜的觀察了幾分鐘,確定他真的完全睡熟了,才輕輕把噴劑放進自己床邊上搭著的電腦包里。緊接著他摸出手機,黑暗中手機的光芒幽幽亮著,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半。
他把鬧鈴調整到早上六點,然后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楚慈這一覺睡得很沉,身體處于最放松的狀態。因為晚上的配合和主動,他并沒有受什么傷,鬧鈴剛響第一聲的時候他就驚醒了,起來的時候除了肌肉稍微酸脹一點之外,基本沒什么異樣的感覺。
外邊的天色黑沉沉的,韓越還在熟睡著,打雷都叫不醒。
楚慈拉上窗簾避免陽光照射進來,然后走到墻上的掛鐘前。此時掛鐘時間是八點出頭,他把時間往回退了六個小時,然后把鐘重新放了回去。
出門的時候天色還早,風里夾雜著水汽,吹得涼嗖嗖的。路上零星有幾個趕去上班上學的行人,都急匆匆的低頭走過。
楚慈的襯衣外披著一件厚重的黑色羊呢大衣,襯得臉色格外素白清淡。他開著那輛白色二手本田,副駕駛席上扔著一個電腦包,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東西,被撐得鼓鼓囊囊的。
車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地鐵站門口停下了,緊接著楚慈鎖了車,走進地鐵站。
韓強本來約好的時間是八點半,誰知道等了二十分鐘楚慈還沒到。他有點不耐煩的敲擊著玻璃桌面,正打算再叫一杯咖啡,突然手機響了。
“喂?楚工?你怎么現在還沒到??!……什么?車壞了?”韓強撲哧一聲笑起來,“老二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給你買輛好點的車,回頭我一準說他去!……行行行,你現在在哪?……什么,迷路了?你第一天來北京???……得了得了,跟我說你周圍有什么標志性建筑沒有,我開車去接你?!?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韓強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等著??!”
他掛了電話,起身走出咖啡店的門。
楚慈慢慢滑上手機蓋,初冬清晨的陽光映在他眼底,顯出一種寒冷的水光。
他等的地方有點偏僻,過了二十分鐘才有一輛黑色寶馬從街角駛來,在他面前刷的一停。韓強探出頭來哈哈一笑,問:“這么早吃了沒?韓越呢?”
“在家睡覺?!背茸M車里,側過臉看著韓強,微微一笑:“昨晚弄晚了。”
韓強帶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曖昧神情,連連點頭嘖嘖了幾聲,又問:“咱們往哪兒開?”
“往北走,京藏高速公路那個方向?!?
“這么遠啊?”
“回來的時候順路還能看幾套公寓,看你哪套最喜歡吧。”
韓強點點頭說:“也是?!闭f著發動了汽車。
誰知道就在這一剎那,楚慈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支半個手掌長的噴劑。韓強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他把噴劑往這邊輕輕一噴。瞬間一股混合著乙醚的麻醉劑味道迎面而來,韓強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只覺得手腳迅速發軟發麻,緊接著眼前一黑,軟軟的昏倒在了駕駛座上。
墜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個映像,是楚慈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那目光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仿佛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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