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有沒有打擾到你?”
傅硯禮輕聲開口,語氣里帶著淺淺的笑意和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抱歉,我就是突然想聽聽你的聲音。”
阮梨一向敏銳,即使傅硯禮掩飾得很好,她也還是聽出來了。
想著傅硯禮身上壓著的擔子,阮梨的心臟往下沉了沉,語氣也不由變得溫柔起來。
“沒有。”阮梨頓了兩秒再開口:“蔣淑蘭母女要去見傅夫人嗎?”
“嗯,爸已經給她們打了電話,估計一會兒就要過來。”
提起這事,傅硯禮就覺得頭疼。
他是真想不明白,她們母女到底給他母親灌了什么迷魂藥,竟然能夠讓她這么執迷不悟。
“也許讓傅夫人親耳聽到她們承認這些,才有可能讓她改變想法。”阮梨試探著給出建議。
這點傅硯禮其實早就想過,也已經準備這么做了。
但此刻聽到阮梨說出來,傅硯禮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阮阮,看來我們兩個人一直都挺有默契的。”
阮梨一聽這話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雖然說她和傅硯禮現在算是從朋友開始做起,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疙瘩在的。
傅硯禮這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曖昧了。
“我的論文還沒寫完,先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的。”
阮梨匆匆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傅硯禮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又給阮梨發了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