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喬景嶼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阿延?”阮意歡愣愣地看著喬景嶼喊了一聲,眼里充滿了驚喜。
喬景嶼身體僵了一瞬,隨后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我不是阮延,我叫喬景嶼。”
他還是想試探一下女人,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不確定母親是否還能認出自己。
阮梨還沒跟阮意歡說喬家的事情,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阮意歡的神情有些不解,但語氣依舊堅定。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改名字,但沒有哪個媽媽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你就是阿延,我不會認錯的。”
阮意歡說著,下床走到喬景嶼面前。
她雙眸含淚地看著他,顫抖著手一點點輕撫他的臉頰,指尖勾勒著他的面部輪廓,仿佛在確認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
“阿延,你還好好活著就好。”
阮意歡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無盡的思念和欣慰。
阮梨和喬景嶼兩人雖然是親兄妹,長得有些相像,但真的說起來,阮梨更像媽媽阮意歡,喬景嶼則更像爸爸阮鴻臨。
此刻阮意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喬景嶼的臉,是在看她的兒子阮延,也是在透過他看自己的丈夫。
那個在危險時刻奮不顧身將她護在身后,以命替她擋住致命子彈的丈夫,阮鴻臨。
喬景嶼就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其他什么動作,但眼眶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不會那么容易向外宣泄自己的情緒。
即使喬景嶼此刻的心里已經(jīng)像大海般波濤洶涌,可面上還保持著鎮(zhèn)定,除了泛紅濕潤的眼眶,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