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溫柔,而且她一直很想你,你不要緊張?!?
阮梨理解喬景嶼此刻的心情,畢竟這么多年的分離,突然要相見,任誰都會忐忑不安。
“不過,她清醒的時間不確定,今天不一定能夠見到?!?
“我希望能見到?!眴叹皫Z輕輕回了一句。
他低垂著眉眼,神情有些恍惚。
即使從昨天接到阮梨電話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但那種對親情的渴望和對未知的恐懼交織在一起,還是讓他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他的內心既期待又害怕。
從地下車庫到病房的距離不算遠,但在喬景嶼的忐忑中,卻感覺無比漫長。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病房外。
挨著病房門的墻壁是一整塊透明的玻璃,透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病房里,女人正背對著墻壁躺在病床上,不知有沒有睡著。
透過虛掩的門能聽到里面很安靜,只有儀器發出的微弱聲音。
雖然知道病床上的女人長得和記憶中的母親并不像,但喬景嶼看著她的背影,就是莫名有種熟悉感。
也許是阮梨之前跟他說的那些關于母親的信息,在他的腦海中勾勒出了母親的形象,讓他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吧。
喬景嶼心里這樣想著,目光卻不受控制地盯著女人的背影,腦海中滿是兒時母親的模樣,那些模糊又珍貴的記憶不斷涌現。
就在他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打擾她休息的時候,病床上的女人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突然坐了起來,轉頭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