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靜的話,小周倆人猶豫了,下意識地看向朱明輝,似乎等他點頭。
朱明輝卻遲遲不表態,司徒靜見狀,就沖著小周倆人說:“你們想違抗上級命令嘛,把燈泡給我拿走!”
司徒靜的語氣忽然變得凌厲起來,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小周倆都是情不自禁地哆嗦幾下,而后連忙點頭,把燈泡拿開了。
沒有燈泡的炙烤,我頓時感覺涼快了一大截。
朱明輝臉色有些暗沉,看了眼司徒靜說:“司徒靜,你應該清楚他偷拍的是誰,如果這件案子處理不好,我們都得完蛋。”
司徒靜瞥了一眼朱明輝,“朱隊,我只知道我們是執法者,所有案子必須按照法律處理,我看你也累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下班吧,這個案子我來處理。”
我不由在想,這個司徒靜到底是什么職位,跟朱明輝說話時,語氣里面竟然有種命令的味道。一時間,朱明輝面如黑鐵,布滿陰霾,眼神中也流露著氣憤的感覺,沉吟了數秒,最后怒了努腮幫子,說:“那好吧,既然你這么自告奮勇,那這件案子就交給你處理,我就不管了。”說著,就怒沖沖走出審訊室,小周倆也想走,不過被司徒靜喝止了。
“拿點水給他喝。”司徒靜說。
小周趕緊從外面拿來一瓶水,擰開瓶蓋喂我喝,甘甜的水入喉,終于不像剛才那么難受了。我一口氣喝完一瓶水,小周問道:“還喝嗎?我去拿。”
我沒理他,看著司徒靜說:“我手機里面的照片是從網上下載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還有我從來沒拿這張照片威脅過誰,我連照片中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威脅她?按法律來講,我的行為還構不成犯罪吧。”
司徒靜拎著凳子走過來,最后坐在我面前,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本來就圓鼓鼓的胸部,倏然間被擠壓得膨脹起來,有種隨時崩開紐扣的感覺。
“沒想到你對法律還很熟悉呢,沒少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吧?”司徒靜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怕我嗎,不僅因為我是行政大隊的政委,更重要的是,他們私下里都叫我母老虎。我一般不會打人,但凡動手,我會讓犯人后悔遇到我。”
聽她這么說,我才知道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是政委,難怪她敢跟朱明輝說那些話。可我已經挨了打,現在招供那就太吃虧了,于是我要緊牙關說:“司徒政委,你就別再嚇唬我了,我手機里面那張照片真的是從網上找來的,這是實話,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聞,司徒靜周身立即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臉色也冰冷起來,抬起右腳,蹬在我胸口上喝道:“媽的,你說是不是!老娘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別挑釁老娘的底線!”
看得出來,這個司徒靜絕不是只有嘴把式,她應該會些拳腳,胸口被皮鞋硌得生疼,我不禁深深皺眉,說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威脅過誰,要殺要掛隨你處置!”
“媽的,真是死鴨子嘴硬,真以為我把你沒辦法是吧,要是在外面,老娘早把你打得跪地叫姑奶奶了!”司徒靜氣得不行,那對偉岸呼之欲出,喘了幾口氣,對小周說:“去準備一輛車,我們到他住的地方看看。”
“我這就去。”小周畢恭畢敬地點頭,然后快步走出審訊室。
司徒靜看著我冷笑道:“最好別讓我在你家里有什么發現,不然我保證你完蛋了!”
咯噔!
我心里猛地一跳,這下壞了,黃宇軒開房的照片就放在家里,要是被母老虎給找出來,不知道她會怎么收拾我呢。
很快小周就進來說,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司徒靜就讓小周和另外一名男警把審訊椅打開,小周問司徒靜,要不要給我戴手銬,司徒靜不屑地看了眼我說:“戴個屁,諒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被小周倆人押著出去,最后上了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車子啟動起來,司徒靜說:“趙杰,我最后再問你一次,到底招是不招,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想清楚再說!”
招什么,老子死鴨子嘴硬,打死不說!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別讓司徒靜他們找到照片,不然我真完蛋了。不過照片我放得足夠隱蔽,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照片在衛生間里面,想找到照片還真不容易。
司徒靜攥緊粉拳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死定了!開快點!”
時間不久,就到了我住的小區里,差不多快十一點了,小區里燈光昏暗,只有幾個老大媽坐在涼亭里乘涼。
司徒sp;司徒靜似乎對我的住址很清楚,下了車就徑直走進一號樓,我住在那棟樓第五層。
我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眼五樓,但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見。然而,就在我收回目光時,忽然看到窗戶里面閃過一道亮光,好像是手電筒的光。
我頓時渾身一震,下意識揉了下眼睛,再看向我家的窗戶,卻并沒有光,心想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小周推著我走向電梯,司徒靜斜靠著電梯,雙手習慣性摟著胸部,看到我進來就冷笑著說:“怎么,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