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
墨里·丹因為當年的事,一直都不愿意正面去招惹喬容川。
現在好了……
喬羽摻和進來了,等同于將盛夜引了進來。
赫爾摻和進來了,那也相當于……,喬爺現在介入到了黑門里。
總之在他看來,場面瞬間就失控了。
……
黑塔山到了。
墨里·丹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巍峨又熟悉的城堡,他的心冷的厲害。
這里對他來說,原本是家。
可原本安全的熟悉,最終成為了冷漠的陌生。
老管家禮塔像是知道他今天要回來,墨里·丹下車就看到了他。
禮塔,在墨里·丹心里,他就是個女人的一條狗。
就如此刻禮塔看他的眼神,雖然帶著恭敬,可低眸的瞬間,卻絲毫不掩飾那份蔑視。
這樣的輕視,自然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
禮塔上前,語態恭敬:“大少,老爺子已經在書房等您。”
墨里·丹:“那個女人呢?”
他問的絲毫不客氣。
這態度,好像在說,要是那個女人在的話,他就不進去了。
禮塔:“夫人在醫療室那邊,陪蘭依小姐。”
夫人,諾蘭·阿黛爾。
諾蘭·蘭依和諾蘭·依儂,墨里·鳳鳴三兄妹的生母。
也是墨里·達夫心里最重要的白月光,當年為了保護她,不惜先后和墨里·丹的母親,還有唐瑤結婚。
不,不是結婚,他是……,騙婚!
這兩個可憐的女人在嫁給他之前,都不知道諾蘭·阿黛爾的存在。
而那個女人,卻因為這兩個女人活了下來。
聽到諾蘭·阿黛爾不在,墨里·丹不屑的哼笑了聲,提步進去。
……
書房。
墨里·丹進去,就對上了墨里·達夫陰沉如毒蛇的目光。
煙灰缸朝他飛過來的那一刻,墨里·丹偏頭躲開。
嘴角,揚起紈绔的笑:“是因為沒想到動了長母,會引發這么大的動靜嗎?”
剛才回來的路上。
墨里·丹還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赫爾……,親自來黑門了。
不僅僅是為唐酥,還有為唐瑤。
喬羽剛放出‘黑門誰敢動唐酥誰就死’的消息,點名道姓的。
赫爾,喬羽!
這兩人背后最直觀的勢力:喬容川。
這些年墨里·達夫一直都避著和喬家的交叉,生怕哪里得罪了喬容川。
現在好了……
因為墨里·丹先將唐瑤給找了回來,現在又出現個唐酥不見了。
這直接引發了和喬容川的沖突。
墨里·達夫額頭青筋暴跳:“你就這么恨我?恨到要借用外部勢力來毀掉黑門?”
是了,在墨里·達夫的心里。
現在墨里·丹引發的這一系列的后果,可不就是借用外部勢力,毀掉黑門?
畢竟,這次直接捅到了喬容川……
墨里·丹沒回答。
上前拉開椅子,直接在墨里·達夫的對面坐下。
見他不說話,墨里·達夫的臉色更是陰沉到極致:“丹,我們再如何鬧,那都是關起來的家事,你現在這……”
聽到‘家事’兩個字,墨里·丹臉色一沉,直接打斷他:“家人鬧起來的事,那才叫家事,我是你的家人嗎?”
家事……
呵,這么多年了,墨里·丹第一次聽到墨里·達夫說,他們之間的事,算是家事。
聽著他語氣里的諷刺。
墨里·達夫雙眼微瞇:“唐酥,是被你帶走的?”
唐酥……
此刻這個名字從墨里·達夫的嘴里出來,半點沒有對女兒的溫柔,相反的:全是冷漠。
冷漠到,好像唐酥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樣的冷漠,同樣也用在了墨里·丹的身上。
或許,墨里·達夫也對他溫柔過的,那就是母親的那一場偷龍換鳳。
三歲之前,墨里·達夫大概對他是真當一個父親的吧?
可三歲之后,自從墨·丹有記憶開始,他就從未以父親的身份和他相處過。
在他眼里,只有諾蘭·阿黛爾生的子女,才是他的孩子。
“唐酥,呵,聽聽你這冷漠的語氣。”墨里·丹諷刺的笑出聲。
墨里·達夫臉色一沉:“丹!”
語氣,明顯有了危險。
墨里·丹:“怎么辦呢?現在赫爾先生和喬羽,都認定人是被黑門帶走了。”
“你這人要是交不出去,你猜猜他們會怎么撕碎你?尤其是……”
說到這里,墨里·丹的語氣稍微頓下。
墨里·達夫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