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那一刻,追蹤陣突然大亮。
“找到了!”
簡行之轉(zhuǎn)身一劍橫掃而過,劍氣破開層層墻壁,只聽“轟”一聲巨響,簡行之的劍已經(jīng)指在金座少年身前。
劍來那一瞬,少年詫異睜大眼,在劍尖抵在他身前片刻,手中扇子“叮”一聲擋住簡行之的劍。
“你比我想象中強(qiáng)。”少年挑眉,隨后冷眼,“不過,既然找到這里——”
音落那一瞬,少年手中扇化長劍,磅礴靈力朝著簡行之直劈而去。
他動作快,簡行之動作也極快,只是他靈力明顯比簡行之充足許多,來回數(shù)十招后,簡行之被他“轟”的一聲擊飛開去。
“完了完了。”666看見簡行之被擊飛,尖叫起來,“他好強(qiáng)!你完了!你死在這里了!”
簡行之不說話,少年手中長劍一挽,一手持劍,一手捻訣,雷霆聚集在上空,少年勾起嘴角:“你就留在這里吧。”
簡行之擦了一把嘴角鮮血,撐著自己站起來,讓腦子里尖叫著的666閉嘴之后,抬眼看向少年。
“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少年歪了歪頭,就看簡行之咧嘴一笑:“我有道侶,你沒有。”
閉那一瞬,少年臉色驟變,帶著上界法咒、氣勢駭人的閃電從天而降,少年朝著簡行之揚(yáng)劍一劈,簡行之揚(yáng)劍擋住對方劍意,同時用神識追蹤著閃電來處。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月河急切聲音響起來:“尊者,您這里怎么了?”
“月河!”少年驚怒吩咐,“殺了他!”
說罷,他便化作一道流光,被雷霆追著朝著遠(yuǎn)處奔逃而去。
月河扭頭,就看見變成簡之衍模樣的簡行之,他剛剛勉強(qiáng)抵過少年一擊,月河手捻符咒,朝著他疾沖而來。
簡行之喘息著,聽見耳邊傳來秦婉婉冷靜的聲音:“簡行之,開傳送陣。”
他二話不說,疾退躍出窗外,凌空翻過半空瞬間,手上一轉(zhuǎn),打開傳送陣。
陣開瞬間,他見枝頭玉蘭花開正好,一把折下玉蘭,落入法陣之中。
也就是他下落瞬間,月河法咒已至,擊打在他胸前,他嘔出一口鮮血,墜入法陣,從傳送陣另一頭出來。
他剛剛落到,秦婉婉便一把扶住他,抬手拍了兩顆藥喂在他嘴里,冷靜道:“走。”
說著,就扶著他往自己房內(nèi)走去,簡行之靠在她身上,笑著轉(zhuǎn)頭:“這傳送陣開得好,你知道我出事了?”
“你在我身體里的雙生符又不是白放的,你一受傷我就感覺到了,”秦婉婉看他笑得得意,咬牙,“你算好的吧你?”
秦婉婉說著,一腳踢開房門,將他扶到床上躺下,低罵:“下次再這么莽撞,我就再也……”
話沒說完,就看青年斜臥在床上,遞上一枝玉蘭。
秦婉婉一愣,簡行之仰頭瞧著她,笑得頗為自得:“方才見它好看,順手折的,喜不喜歡?”
秦婉婉一時語塞,說不出話。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秦婉婉趕緊按原本準(zhǔn)備的放下床簾,脫了鞋就爬上來,隨后就開始拉扯簡行之的衣服。
簡行之嚇得一把抓住她的手,緊張道:“你做什么?”
“開傳送陣會有靈力波動,所以我特意設(shè)置在客院中心,他們搜過來不需要多長時間,你和我都需要不在場的證明。”
秦婉婉說得極快,趁著簡行之愣神,她騎在他身上,垂著眼眸,故作鎮(zhèn)定拆了他腰帶,然后脫了自己外衣,抬手取下發(fā)簪。
青絲如瀑而下,簡行之愣愣瞧著她,秦婉婉見他直愣愣看著自己,終于是扛不住,翻身下來躲進(jìn)被窩,一手抓住他的手,在簡行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將他身上的傷全都挪移到自己身上。
簡行之發(fā)現(xiàn)她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忙道:“你別……”
“無妨。”
秦婉婉在他開口時已經(jīng)處理好,快速抽手,將整個人埋在被子里,悶聲道:“你脫衣服吧,床上有我準(zhǔn)備的外套,等一下?lián)Q了出去。”
簡行之看不見她的臉,聽見她的聲音,感覺到她在周邊,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只低低應(yīng)聲:“嗯。”
外面?zhèn)鱽硭逊恐暎绦l(wèi)激動拍打著門:“出來!出來!”
簡行之一個激靈,趕緊掀了被子,背對著秦婉婉脫了衣服,套上秦婉婉準(zhǔn)備好的外衣。
秦婉婉準(zhǔn)備的就是一件白色內(nèi)衫,簡行之匆忙穿上,就被秦婉婉一把拉住。
簡行之回頭,便看秦婉婉披著頭發(fā),只穿著單衫拉開他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然后在簡行之錯不及防之間,欺身上來,就在他胸口脖頸上留下幾道紅痕,最后咬在他嘴唇之上,讓他唇色變得十分豐盈。
做完這一切,她迅速縮回被子,低聲道:“去吧。”
簡行之回不過神,心跳得飛快,直到門口傳來侍衛(wèi)兇悍的敲門聲:“出來!趕緊出來!”
簡行之才一個激靈,瞬間化慌亂為憤怒,沖到門前,一把打開大門。
化神期威壓鋪天蓋地而下,逼得門口人雙膝發(fā)軟,簡行之冷眼看著站在門前矮上不少的侍衛(wèi),冷聲道:“做什么?”
旁邊人見他從秦婉婉房間里出來,全都看了過來,在看見他散披頭發(fā),衣衫凌亂,露出大片胸膛前紅斑點(diǎn)點(diǎn),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又趕緊扭過頭去。
簡行之冷眼盯著面前侍衛(wèi),侍衛(wèi)在他威壓之下話都說不出來,片刻后,月河領(lǐng)著人進(jìn)入院中,見到簡行之的情形,他在簡行之威壓之下,盡量冷靜道:“門中弟子不過例行公事,叨擾簡道君,還望簡道君收起威壓,不必尋小輩麻煩。”
“我不尋他麻煩,那我尋你麻煩?”
簡行之轉(zhuǎn)眼看向月河,月河神色平靜:“若簡道君敢的話。”
話音剛落,月河就感覺一道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威壓從顱頂落下,壓著他猛地跪在地上,砸碎了地面青石磚板。
簡行之斜睨月河,平靜開口:“我有什么不敢?”
月河在威壓之下動彈不得,旁人誰都不敢出聲,月河咬牙怒喝:“簡行之!你休要太過分!”
“我半夜睡得好好的,你無緣無故來查房,還問我敢不敢,你說誰過分?”
簡行之聲音冷淡:“隔壁洛行舟的院子就不見你這么搜,不過是當(dāng)我們好欺罷了。你不給我好臉,還想要我給你臉?”
月河動不了,他試了幾次,都在簡行之威壓之下掙扎不能,體會到雙方差距之大,終于服軟:“簡道君誤會了,今夜不是有意打擾,乃是有刺客行刺我宗老祖,在下追尋刺客傳送法陣到此處,并非有意叨擾。”
“你懷疑我是刺客?”簡行之挑眉。
月河聲音平穩(wěn):“人人都有可能,不知簡道君方才在何處?”
“就在此處。”
“何人可以作證?”
聽到這話,簡行之笑了,他斜靠在門邊,故意露出自己胸口和脖子上的紅痕,反問:“月宗主這是誰的房間?”
月河有些茫然,旁邊侍從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月河臉色微變,他似有幾分尷尬,只道:“那……秦姑娘在何處?”
“你覺得呢?”簡行之守在門邊,反問他。
月河想了想,咬牙:“還請秦姑娘一見,賊人中了我的法訣受傷,只要一見便知。”
“你大膽!”簡行之見他執(zhí)意要見,瞬間大怒。
秦婉婉在里面聽得人爭執(zhí),想了想,小聲清了清嗓子,捏著嗓子,故作虛弱道:“行之,你讓他們進(jìn)來吧。”
這聲音聽得在場人都尷尬起來,月河和旁邊人對視一眼,恭敬道:“不知秦姑娘可方便出來?”
秦婉婉沉默了,片刻后,她只能和簡行之一樣,虛弱反問:“您覺得呢?”
月河說不出話,他站在門口進(jìn)退兩難,簡行之冷冷看著他,全然一副他敢答應(yīng)就殺了他的架勢。左思右想半天,方才那個刺客完全是男人裝扮,月河終于做下決定,咬牙開口:“我信秦姑娘,叨擾各位!”
說著,他轉(zhuǎn)頭帶上其他人:“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七零八落走。
等他們走遠(yuǎn)后,翠綠第一個沖上前來,想伸手去摸簡行之身上的紅痕,簡行之一把打開她的手,拉上衣服,警惕道:“你別碰我。”
“這……”翠綠觀察他的脖子,看了片刻,確認(rèn),“這不是掐出來的啊?”
聽到這話,南風(fēng)和謝孤棠都不由得湊上去了一點(diǎn)。
簡行之把衣服拉得更緊,緊張道:“睡覺吧你們!”
說著,他便沖進(jìn)房間,關(guān)上大門。
在門口緩了片刻,讓心跳稍作平穩(wěn)之后,他才走回床頭,坐在床邊,尷尬喃喃:“那個……他們走了。”
秦婉婉還將頭埋在被子里,簡行之遲疑片刻,怕秦婉婉把自己悶死,緊張伸手,替她拉開被子。
被子拉開,就看姑娘懷里抱著一株玉蘭,紅著臉蜷縮在床上。
長發(fā)散在她身后,她只穿著白色單衫,單衫和白色的肌膚在月光下近乎融為一體,與黑色的發(fā)交映成輝。
簡行之看得發(fā)愣,僵在原地,秦婉婉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好久后,簡行之才回過身,坐到床邊,背對著她,故作鎮(zhèn)定開口:“那個……你爹娘的具體位置,我找到了。”
“嗯。”
秦婉婉抱著花,看著床里側(cè),低低應(yīng)聲。
簡行之有些緊張:“我……我沒送過你什么像樣的東西,這當(dāng)我送你的一份禮物,所以沒有提前同你說。”
“我知道。”秦婉婉聲音很小,像是貓抓一樣,輕輕撓在他心上,讓他忍不住有了幾分其他欲念。
他心中為之羞愧,不由得低頭,小聲開口:“那……那花,你喜不喜歡?”
“喜歡的。”
秦婉婉應(yīng)聲。
簡行之想了想,遲疑著轉(zhuǎn)過身,彎下腰,覆在她耳邊,頗有幾分緊張開口:“婉婉。”
他的氣息噴涂在她耳廓,他聲音很小,似乎是做錯事怕人發(fā)現(xiàn)一般:“我能不能,親親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秦婉婉:“你的花我很喜歡,你可以提一個很過分的要求。”
簡行之:“那我的要求可能特別過分。”
秦婉婉:“你提!”
簡行之:“真的特別特別過分。”
秦婉婉:“你說!”
簡行之:“我……我想親親你,可不可以?”
秦婉婉:“……”
簡行之,真·純情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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