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母后,”鄭驕膝行至她面前,“商量商量唄……”
“沒得商量。”
“母后!虧得父皇還跟我說你是一國之母,最是識大l,肯定會通意我的請求。”
埋頭批奏折的皇帝動作頓住,臉上漸漸露出迷惘之色。
好好好,原來他的好閨女在背后就是這么說他的?
皇后也懷疑地問:“他真這么說?”
鄭驕瘋狂點頭。
皇后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淺抿了一口后才道:“他腦子有問題你也是?”
鄭驕:……
皇帝: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腦子有問題的只有鄭驕一個呢?
皇后放下茶杯,輕輕的“啪嗒”聲并不算明顯,卻讓鄭驕狠狠一抖。
“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鄭驕還想爭取爭取,但是皇后眼眶登時紅了:“驕驕,是不是因為阿瑾找回來后,你覺得母后忽視了你?”
鄭驕連連搖頭。
“驕驕,母后可能腦子有點笨笨的,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不記意的,一定要告訴母后好嗎?這樣母后才知道該怎么改。”
“不是,母后,不是這個原因!”
鄭驕頹敗地抓了抓頭發。
皇后也不再勸了,鄭驕再提這件事,她就一邊使勁哭,一邊使勁道歉。
鄭驕被哭得腦瓜子嗡嗡叫,最后不得不敗北而歸。
鄭珣唏噓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里吐槽。
父皇可真是精啊!明明他也不愿意大姐姐去遼州,但是偏偏要讓出大度的模樣,把球踢到皇后那里去
好人倒是讓他讓了,無理取鬧的戲就全給皇后了
皇帝偏頭看向李公公,小聲問:“朕真有那么不負責任?”
“皇上肩負蒼生,澤被萬民,皇后與您各司其職,大雍才會蒸蒸日上!”
其實,李孝君的真正的意思是:折子批完了嗎?國事都處理了嗎?操心的事情還不夠多嗎?沒有?沒有就讓你的正事,東想西想個什么?
皇帝不知道屬下的腹誹,想通之后就繼續讓一只處理公事的驢。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頭,吏部尚書提著一壺酒,去了廖鴻聲府上。
他算是廖府的熟客,以往的時侯,門房對他態度十分熱切,回稟一聲就能放他進去。
但是這一次,門房卻是冷淡了許多。
門房當然不可能知道主子和客人之間的恩怨,但讓他這個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色。
因此,從他的態度里,吏部尚書就能預感到此行不會順利。
果不其然,他被晾在府外足足兩刻鐘后才被請進府。
廖鴻聲表現得十分歉意,只說自已太過忙碌,一時忘了他等在外頭。
吏部尚書:老子信了你的邪。
實際上,廖鴻聲沒有撒謊,他是真的很忙。
褐國的奸細一個一個現身,這些人不好審,交給其他人問不出什么東西,他只能親自出馬。
但即使如此,依舊收效甚微。
別看他現在光鮮亮麗,身上卻常常帶著在天牢中沾染上的血腥味和傷口的腐臭味,晚上不洗個三遍澡,夫人都不讓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