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
顧延舟走出電梯,問他“你在哪個房間?”
就在顧延舟以為邵司不會回應他的時候,懷里這人將眼皮微微掀開一道縫,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什么,使他眼角看起來有點泛紅,像一筆丹青,在眼尾處輕輕勾出輪廓。
邵司胡亂伸手一指“我、我住這。”
“……別瞎指,你跟歐導睡一間?”顧延舟說完,覺得自己現在跟這個酒鬼說話也沒什么用,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好再說。
顧延舟刷了門卡,把人帶進去。由于五樓每個套間規模布局都一樣,邵司在沙發上悠悠轉醒之后,直接摸去了臥室。
顧延舟簡單沖了個澡,洗完出來,發現原本躺在沙發上那團不明物體不見了。
“邵司?”
他喊了兩聲,走進臥室,打開燈。
邵司在他床上睡著,小腿和一截手臂裸.露在外邊,還有幾嘬黑色碎發。
他見過太多種邵司睡著時候的樣子。
警局問詢室里、片場、化妝間、車上、還有直播的時候。
大多時候只是懶癌發作不想動彈,又或者是太累。
沒有哪一種像現在這樣,安靜閑適,甚至是有點肆意的。
“抱歉,那么晚還打擾你……”顧延舟翻到李光宗的號碼,邊說邊往前走,坐在床邊擦頭發,“是這樣的,邵司他——”
說話聲突然一頓。
李光宗心卻是一沉,他從顧延舟給他打電話的喜悅中回神,急忙從床上坐起來“他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惹禍了他……”
“喂?”
李光宗叨叨半天,對面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他萬分著急地又喊了一聲“顧影帝?你還在嗎?”
邵司正做夢夢到自己走在沙漠里,又渴又熱,卻被他尋到了一處冰涼解渴的地方。
所以當他坐起身,從后面抱住顧延舟的腰,然后埋頭在他脖子里用舌尖舔來舔去的時候,顧延舟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李光宗“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又被狗仔拍了還是……”
李光宗“說話啊,我好急啊qwq?!?
李光宗等來等去,最后只等到顧延舟低沉又曖昧、不知在和什么人說話的聲音“別鬧,滾開……嘶,你怎么還咬上了?!?
“……”
李光宗簡直聽得目瞪口呆。
凌晨三點!顧影帝你房里有什么人!
這聽起來好像是一場限制級啊!
然而即使是再多給李光宗一個腦子,他猜想不到,顧影帝的限制級對象就是他家邵爹。
顧延舟后頸處被邵司一口咬住,力道還挺重。
“你屬狗還是屬貓的?”
顧延舟撥開邵司的腦袋,想將他按回床上去,誰料邵司直接順勢勾上他脖子,兩人便一齊倒了下去。
這個姿勢倒是更方便,邵司舔完脖子又順著脖子往上舔,發現耳朵附近濕得更多之后就專心啃起耳朵。
“你喝醉了?!?
顧延舟本來打算隔會兒再找李光宗過來,先把身上這人弄走?!?
“沒有,我沒醉。”邵司說話語調往后拖長,聽起來竟有些軟,“……我就是有點渴?!?
“渴就起來喝水,亂舔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兩人你來我往地僵持了一陣,奈何邵司就是摟著他腰說什么都不肯放手。
顧延舟中間口不擇地威嚇說他要硬了也不頂用。
加上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困意襲來,兩人最后安靜下來,顧延舟合上眼,即將陷入深度睡眠之際,他翻了個身,反手將邵司摟在懷里。
于是只剩下李光宗急得像熱鍋上都螞蟻,在被子里翻來覆去,一夜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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