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呼嘯而過。
刺眼的前燈撕開夜色。
此刻夜幕剛落下才沒多久,照往常而,天不會黑的這么深,不過這幾天天氣反復無常,加上連著數天的綿綿陰雨。
才六七點。
天空已經漆黑一片。
張龍虎靠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拿著一盞高腳玻璃杯。
望著外面燈火璀璨的城市夜景。
輕輕晃動著杯身。
宛如琥珀般鮮紅的酒水,在光線下折射出一抹令人目眩的色澤。
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
每次要做大事,或者出手前,都會小酌幾口。
不必太醉,最好是微醺的狀態。
能讓整個人保持頭腦清醒。
此刻的他,從容平靜,極為享受,仿佛根本不是去殺人,而是參加一場宴會。
和他截然不同的是。
坐在副駕上的張狂奴,身形緊繃,如同一頭炸了毛的野貓。
“這么緊張做什么?”
瞥了他一眼。
僅僅是從背影看,張龍虎都能感覺到他的緊促。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沒有......”
陡然被人戳破心思。
張狂奴不禁老臉一紅,不過就算對方是大哥,他還是不愿承認,搖了搖頭。
“來一杯?”
見狀,張龍虎也不在意。
長兄如父。
他雖然只比張狂奴大了幾歲,但從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顧。
這家伙自小性子就倔。
認準的事情幾頭牛都拉不回頭。
當年去苗疆就是如此。
即便他讓人看住,仍是被他半夜三更,偷偷逃走。
在苗疆的幾年時間里,吃盡苦頭,他也從不的訴苦,一心只想要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
“好。”
這次張狂奴倒沒有拒絕。
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