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到底也就是個街頭青皮。
這些年,自己屈服做狗,也不過是形勢如此。
最關鍵的是。
當年付朝南怎么發的家起的跡,周魁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趁火打劫。
趁著解家老頭子突然病逝,幾個兒子相互傾軋內斗。
結果螳螂捕蟬,反倒便宜了付朝南那頭在后的黃雀。
付朝南有的手段他都有,付朝南沒有的血勇他也有,付家能取解家而代之,他憑什么就不能取付家而代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多年來的不滿,積壓在心中早就到了一個臨界點。
陳望留下的小手段。
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老板斗了?”
見此情形,張烈臉色一寸寸冷冽下去。
“我倒是想繼續當牛做馬。”
“可惜,你們連狗都不讓我做啊。”
周魁大笑,抬起頭時,雙眼內殷紅一片,仿佛要滲出血來一樣。
事到如今。
已經由不得他如何去想了。
他很清楚,就算現在跪下給付家磕頭認錯,以付朝南忌憚多疑的性格,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
與其都是一個死字。
還不如搏一把!
張烈這人他打過不少次交道,有一種刻在骨子里的狂妄自大。
從眼下他帶來的人就能略窺一二。
都上門來堵人了。
真以為自己是任人拿捏的白紙?
還是說他以為憑著這幾個人就能拿下整個黑虎幫?
“既然這樣,那沒什么好說的了。”
張烈聳了聳肩膀。
周魁的反應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