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起走......”
感受著他眉心間深重的殺意。
柳白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下意識想要阻攔。
但一句話還未說完。
陳望便已經縱身而去,身形如電,穿行在茫茫黑夜中。
等他舉目望去,只能隱隱望見一道背影,雖然削瘦,卻挺拔如同一桿扎槍,似乎要將雁蕩山這片青冥天地攪個天翻地覆!
仿佛是被感染。
柳白緊緊握著雙拳,胸口下氣勢起伏。
渾身殺意都被徹底點燃。
差點都沒能忍住沖動。
對他來說,這二十年的時間,六七千個日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
而今離宮分舵的走狗近在眼前。
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縱然身死也沒事。
但理智又在告訴他,眼下先行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二十年都隱忍下來了。
為了幾個小雜魚破功實在不值得。
何況眼下他修行未歸,就算沖上去又能做得了什么,和送死沒有半點區別。
還有,他絕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讓陳望置身險境。
他在身側。
陳望必然會分心。
到時候拖到離宮分舵的支援,甚至魏云洲本人親至,情勢才是真正的兇險。
想到這,柳白一口牙都差點咬碎。
他恨!
兇險關頭,自己竟然一點忙幫不上。
不能親自手刃仇人。
只能轉身逃走。
“阿望,小心為上!”
短短剎那的功夫,柳白一雙眼睛里血絲密布,仿佛要滲出血來一般。
遠遠提醒了一句。
柳白再不耽誤,取出一截繩索,將石碑負在身后,咬著牙,從古樹下迅速離去。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