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盛安寧是從不會虐待自己身體,既然暫時可能會寄居在這個身體里,那就照顧好這個身子,吃飽后再好好考慮接下來該怎么生活吧。
想到這里,打了個冷戰,三月底的西北還是非常冷,外面冰雪消融,屋里不生火卻冷得像冰窖一樣。
過去摸了摸冰冷的爐子,從小在富裕家庭長大的盛安寧,也不知道這個東西該怎么點著。
想了想,還是去問問別人。
轉身拉開門,斜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就見坐在不遠處曬太陽的幾個女人紛紛起身,還有的抱著孩子匆匆離開。
留下的兩個,也是滿眼警惕的看著她。
盛安寧有些頭疼,這幾個雖然叫不出名字,但原主都跟人吵過架,那個穿著藍色碎花棉襖的女人,是住在隔壁的鄰居,就因為做飯時炒了干辣椒,嗆到了原主,原主就一盆水潑人家窗戶上,還破口大罵。
另一個抱著孩子,梳著齊耳短發,圓臉看著就老實的女人。
因為孩子中午鬧瞌睡哇哇大哭,吵到原主睡午覺,原主就蠻不講理的在院里罵人家,孩子不會養不如扔了,再哭就過去掐死……等等難聽的話。
因為忌憚周時勛職位高,這些家屬也不敢跟原主對著罵,不過心里恐怕撕了她的心都有,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憤恨的議論她。
原主造孽太多,盛安寧這會兒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兩個女人見盛安寧拉開門出來并沒有對她們破口大罵,對視了一眼,抱著孩子拎著板凳,趕緊各回各家。
還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好像盛安寧是什么洪水猛獸。
盛安寧站在院里,瞇眼看著一排房子,每排八間,每家分兩間,房前有個小小的院子,左鄰右舍家里已經清掃了積雪,準備天再暖和一些就開始種菜,還有雞籠養著雞。
而原主家的這個小院,亂糟糟一團,還堆放著不少樹枝木棍,靠窗的墻角放著一些煤塊。
盛安寧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沒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沒生過火,卻看過不少野外求生節目,只要把木棍點著再放煤塊進去,等煤塊著起來,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著挽著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樹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開始準備點火。
樹枝和木棍都太濕,盛安寧又沒有經驗,見報紙都引不著,最后靈機一動,把搪瓷缸里最后一點清油都倒在樹枝上。
這次倒是點著了,只是濃煙滾滾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盛安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嗆的直咳嗽,還要抹著眼淚往爐子里扔煤塊。
頭兒,你家著火了!
周時勛和同事回來的路上,遠遠就見家的方向冒著黑煙,皺著眉頭拎著飯盒朝家奔去。
雖然盛安寧并不想和他真心過日子,可是為了當年的承諾,照顧她是他的責任。
更不能讓她在這里出事。
一腳踹開房門,濃煙撲面而來,然后就看見盛安寧蹲在地上,像只花貓般紅著眼看著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