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很肯定地知道,剛才救她的人就是周時勛。
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周時勛原本以為會看見一個哭成淚人,或者瑟瑟發(fā)抖的盛安寧,畢竟不害怕死人,不代表不怕看見人死的場面。
卻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盛安寧,眼睛晶亮能發(fā)光,看見他是歡喜和喜悅的,唯獨沒有害怕。
難得情難自禁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你不害怕嗎
盛安寧眨了眨眼睛:不害怕啊,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
雖然這中間也懷疑過那么一點點,最后還是堅信周時勛一定不會不管她。
周時勛有些動容,木訥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抿著唇角,垂眸看著盛安寧,眼底是溫柔的。
在剛才那一刻,他以為他做不到,還會跟之前一樣,眼前全是血肉模糊的場面,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歹徒。
好在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看見了,看見盛安寧面對歹徒,表情安靜,似乎還在跟對方講道理。
盛安寧跟周時勛先去包扎了脖子上的傷口,再回招待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脖子上纏一圈塑料袋去洗澡,還要用力洗,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
等洗完澡回來,宋修和周時勛都在房間里。
宋修沖盛安寧豎著大拇指:嫂子,可以啊,這個膽識一般男人都比不上。
盛安寧有些奇怪:男人就了不起男人慫包多的是。
宋修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得對,嫂子就是巾幗英雄。
盛安寧嘿嘿一樂:你也不用夸我,畢竟我也就是膽子大一些,還真沒到英雄的地步。
宋修咋舌,這還叫膽子就大一點,已經(jīng)大多全國一大半人了。
周時勛知道盛安寧好奇什么:你先坐下,宋修看見那個長得像周長運的人了。
盛安寧立馬放下東西坐好:真是他在哪兒看見的
宋修有些遺憾::就差那么一點就能抓到了,當時他就在鼓樓上干擾老周救你,我差一點兒追上,結(jié)果還是被他跑了。
盛安寧激動地一拍巴掌:這就對了,那肯定就是這個人了。
然后又把自己的腦洞講給宋修和周時勛聽::你們沒發(fā)現(xiàn)周時勛和家里人都不像嗎剩下三個他們長得都像,而這個長得周長運的人,會不會才是朱桂花的兒子
宋修感覺像是聽故事一樣:你接著說。
盛安寧覺得這已經(jīng)很簡單了:當年朱桂花把自己的孩子和周時勛調(diào)包,比如周時勛親生父母家里條件很好,朱桂花就羨慕嫉妒,把孩子換了,讓自己的孩子去過好日子。把人家的真太子留在家里虐待。
宋修聽得一愣一愣,甚至感覺挺有道理:很可能是這樣啊。
盛安寧把那些年看過的抱錯千金的戲碼全部放在周時勛身上,竟然毫無違和感。而且越說越覺得就是真的:要不朱桂花怎么對周時勛不好家里沒飯吃,怎么不把周二妮扔了,畢竟在農(nóng)村,女兒早晚是別人家的。
還有,周長運是ab型號血,朱桂花是b型血,而周時勛是o型血,如果周滿倉是ab型血,那周時勛就一定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宋修覺得神奇極了:還能這樣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