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勛將盛安寧的開心盡收眼底:沒事,我習慣了,能估算出時間。
盛安寧想想周時勛參加過特戰(zhàn)隊,肯定能根據太陽的影子或者方向什么的,估算出時間,樂著點頭:那我就要這個了,也不用給我買新的。
時間不早,盛安寧也顧不上跟周時勛說太多,洗漱后抱著盆子回宿舍。
周時勛送她到醫(yī)院門口,本想叮囑盛安寧注意安全,又怕自己說多了她會煩,最后眼睜睜地看著盛安寧沖他說了個再見,然后頭也不回地跑著進醫(yī)院大門。
再然后就遇見了昨天穿白襯衣的男人,兩人肩并肩是頭也沒回的拐彎離開。
周時勛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去車站。
……
盛安寧沒回頭就是想讓周時勛好好想想,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若即若離,讓他要有焦慮感。
只是不知道,有時候認真的老男人是逗不得的。
正好遇見戴學明,戴學明就特別真誠地問盛安寧問題:盛同志,昨天那個血壓參數我不是很清楚,你能給我講一下嗎
盛安寧就覺得很奇怪,血壓這不是很簡單的一個東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現(xiàn)在的血壓儀多簡單,捏幾下然后一松開,看上面的字數就行。
這么簡單還來問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笨。
要是太笨,那還學什么醫(yī),以后出來也是個庸醫(yī)。
要是故意的,沒看見她都有男人了還套什么近乎
所以,盛安寧跟戴學明走到拐彎處,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抱著盆子跑著回宿舍,要趕緊放東西然后去上課。
宿舍里,李桂玲和張靜還沒走,倒是不見安秀玉和孩子。
李桂玲看見盛安寧回來,有些著急地拉著她:你可算回來了,秀玉姐帶著孩子不知道去哪兒了,馬上上課了連書都沒拿。
張靜一聽就不愿意了:李桂玲,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把安秀玉氣走了她帶個孩子,天天半天哭,一哭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桂玲有些無奈:可是你也不能說話那么難聽,誰也不想孩子半夜老是哭啊。
張靜有些不服氣:我說話怎么難聽了要是養(yǎng)不好孩子,那就不要養(yǎng),半天哭影響別人休息,我們又不是孩子她媽,沒義務陪著她受罪。
這一次,盛安寧倒是同意張靜的說法,孩子天天哭確實影響她們正常休息。
站在一旁沒吱聲,就看著兩人吵。
李桂玲就覺得張靜太咄咄逼人不能容人: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么大的孩子不都這樣。
盛安寧皺眉,覺得后來夜啼的孩子很少,反而是現(xiàn)在的孩子哭得多。
是不是身體缺少什么東西,所以才導致不停地哭
伸手攔著兩人:行了,趕緊先去找人,把人找回來帶孩子讓醫(yī)生看看,真要是出事,你們一個都跑不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