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清就見盛安寧臉色一白,腳步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往后倒,嚇得趕緊過去扶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安寧,你怎么了……
在外面和周南光一起推雪的周時勛,聽見鐘文清變了強調(diào)的聲音,扔掉推雪板沖進了屋里。
見盛安寧臉色慘白,額前滲出豆大的汗,驚得趕緊過去將人抱起,二話不說就往外沖著去醫(yī)院。
鐘文清慌著趕緊跟著出去,可是她哪里跟得上周時勛的腳步。
周南光也嚇一跳:安寧是怎么了摔倒了
鐘文清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臉色慘白,捂著胸口,連話都說不出來,你說這孩子是不是有心臟病啊。
說完就更擔(dān)心了,要是盛安寧有心臟病,那肯定生不了孩子,會有生命危險的。
周南光也顧不上其他:走,我們也跟著過去看看。
周時勛抱著盛安寧跑得飛快,下顎緊繃,緊咬牙關(guān),根本不敢問盛安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因為他什么都不懂,就算說了也沒用,就想著第一時間送到醫(yī)院才對。
心里深深恐懼著,腳下發(fā)力跑得更猛。
盛安寧就疼了那么十幾秒,等緩和的功夫,周時勛已經(jīng)抱著她沖出了家屬院,就感覺冷風(fēng)跟刀子一樣往臉上割。
都不敢大口呼吸,聽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就能想到周時勛速度有多快。
緩了一會兒,喊著周時勛:周長鎖,你慢點,我沒事了,你先放我下來,我想吐。
被他抱著顛的,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跑出來,更是惡心的想吐。
周時勛聽見盛安寧能說話,松了一口氣,速度也慢了下來。
依舊覺得還是要去醫(yī)院,只有去了醫(yī)院他才能放心。
盛安寧見周時勛沒有停下的意思,趕緊掙扎著:周長鎖,你放我下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難受了,你聽我說,我去醫(yī)院也查不出問題。
周時勛這才停下腳步,頭頂蒸騰著汗氣,額前汗水落下眉睫上,眼尾腥紅,咬肌賁張,可見也是嚇壞了。
盛安寧拍了拍周時勛的胳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你別害怕,我這是老毛病,可能生了孩子就好,而且就疼一下,疼的時候要命,過去后一點兒問題也沒有,我前兩天還去做了心電圖,沒有問題的。
周時勛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喘著粗氣,紅著眼看著盛安寧,確定她沒有撒謊,臉色確實一點點恢復(fù)紅潤,啞聲開口:這孩子我們不要了。
盛安寧出溜就從周時勛懷里跳下去,瞪眼看著他:你在胡說什么呢為什么不要了!我這個問題也不是因為懷孕。
周時勛依舊堅持:不要了,生的時候也會有危險。
說著彎腰抱起盛安寧就往醫(yī)院走,盛安寧捶著他的肩膀:周長鎖!你給我往回走,我說了我沒事,我肯定能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這個月份打孩子很危險,你就不怕我死了!周長鎖,我看你就是想我死了,然后再找一個是不是
周時勛停下腳步,看著有力氣跟自己鬧的盛安寧,黑著臉:你別胡說,我誰也不找,就要你。
盛安寧撲哧樂了:那你放我下來,你要是敢?guī)胰ゴ蚝⒆?我就跟你離婚!
周時勛沉默,心里依舊覺得盛安寧生孩子肯定會有危險,卻又怕她跟自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