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忘了換回自己的衣服。
此刻我的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羞人的女仆服。
我朝周圍看了一圈,這個點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商場服裝店都已經關門了。
好在我爸媽住的那個小區就在這附近。
我報了地址,司機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十分鐘后,車子就停在了那個小區的大門口。
下車的時候,司機善意地提醒我:“姑娘,晚上穿成這樣別到處亂跑,很不安全?!?
“好的,多謝?!蔽腋屑さ乜戳怂緳C一眼,然后快步朝著我爸媽那棟樓走去。
來到門口,我正要敲門,忽然聽見里面傳來的哭聲。
是我媽的哭聲:“這可怎么辦?。吭龠^兩天他們就要上門要債了,到時候可怎么辦才好?!?
“你別哭了行不行?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啊,就指望著孩子們,兒子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再讓安安去受辱了?!?
“嘖,瞧你說的,讓她去找賀知州要錢,怎么就是受辱了。
再說了,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也舍不得她去受半點屈辱,可是你看,這不是沒辦法嘛?!?
“說來說去,還是怪你,你不賭,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哎呀,你夠了沒有,我這還不是想著東山再起,讓你們重新過上好日子,我哪里錯了我?”
里面的哭聲慢慢變成了爭吵聲。
我的心情也頓時壓抑起來,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篡成拳頭。
以前那么喜歡回家,覺得家是溫暖溫馨的。
而現在這個‘家’卻讓我陌生至極,甚至有些抵觸。
我轉身,靜悄悄地離開。
來到樓下,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我哥頓了好一會才接聽,對面的聲音有些嘈雜,哥哥的聲音也喘著粗氣:“怎么了,安安?”
“你......”
“唐逸!”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