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哪來的自信,總認(rèn)為他會幫我。
心口瞬間傳來一抹刺痛,眼眶一陣陣酸澀。
我連忙垂下頭,掩蓋自己眼里濕意。
賀知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顧青青連忙拉住他:“知州哥哥,你就借點(diǎn)錢給她吧,好歹她是你的前妻,就當(dāng)可憐可憐她呀。”
“可憐她?”賀知州嗤笑,“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得去了,我難道每一個都要去可憐么?”
兩人進(jìn)了電梯,我看著合上的電梯門,眼前一片模糊。
有個小女孩經(jīng)過,沖我驚呼道:“天啊,姐姐,你的手背在流血,是打漏了吧,趕緊去讓護(hù)士姐姐重新給你扎一下。”
我看著那小女孩,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小女孩連忙安慰我:“姐姐,你別哭呀,要堅(jiān)強(qiáng),我也是一個人住院,我爸爸媽媽把我送來就走了,他們都說忙。”
我抹掉眼淚,沖她笑:“姐姐沒哭,姐姐只是想上廁所,沒人幫忙,有點(diǎn)著急。”
“那我?guī)徒憬惆伞!?
小女孩說著,就接過我手里的吊瓶舉得高高的。
我看著小女孩,難過的心情一瞬間被治愈。
是啊,有什么好難過的。
不就是賀知州不喜歡我么?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瞧,就算他不喜歡我,這個世界依舊很美好,依舊有很多能溫暖人心的好人。
我吊完水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吊水的效果比退燒藥的效果好多了。
我不再頭暈?zāi)垦#麄€人也輕松不少。
只是心里還是著急得很。
吊水的時候,我爸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錢籌到了沒有。
我說晚點(diǎn)給他回復(fù)。
可他像是等不及一樣,隔十幾分鐘就打來,一共打了四個。
我最后很生氣地說,‘如果他們真的要砍去你的手腳,那我就頂替你,讓他們把我的手腳砍去,這總行了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