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深很沉,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要將我吃掉。
我心驚地往后縮了縮,沖他道:“你,你去洗澡啊,然后睡……睡覺?!?
賀知州走過來時,襯衣扣子已經(jīng)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大片健碩胸膛。
我咽了咽口水,仰頭看著他。
我太熟悉他這個眼神了。
每次他‘獸.性大發(fā)’的時候,看我都是這個眼神。
可是此刻,我一點都不想跟他做那種事。
膝蓋和手心還在疼,今天他兇狠暴戾的模樣也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所以我做不到,上一刻跟他鬧翻了,這一刻卻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地跟他歡好。
就在我心慌意亂的時候,賀知州已經(jīng)俯身壓了上來。
他撐在我身子的兩側(cè),將我禁錮在床頭,眸光幽深地看著我。
他靠得很近很近,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
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抵著他的胸膛,道:“你別這樣,已經(jīng)很晚了,我想睡覺?!?
“可你這副樣子,讓我有反應(yīng)了,怎么辦?”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像‘歡.愛’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
我渾身緊繃地看著他,說:“你去洗澡,沖個冷水澡就好了,然后……然后我去書房睡?!?
“沖冷水澡?”賀知州嗤了一聲,“我有女人,為什么要去沖冷水澡?”
“可是我累了,想睡覺?!?
“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我驚愕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能用這么正經(jīng)的口吻,說出這般羞人的話。
他又貼近了幾分,溫?zé)岬拇綇奈业拇浇遣吝^。
我渾身一抖,抵著他的胸膛,還想說拒絕的話。
他忽然捧住我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住我的唇。
我無意識地往后仰,后背卻是床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