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太冷,還是太憤怒,我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眼眸猩紅地瞪著他,沖他嘶吼:“我就是要摔碎它,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賀知州,你要是恨我,你就直接弄死我,聯合你奶奶這樣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你是演戲高手,你奶奶更是演戲高手,你們裝模作樣的演戲,真是叫人惡心!”
“唐安然!”賀知州咬牙低吼我的名字,那陰狠的模樣,像是要將我碎尸萬段。
無所謂了,真的無所謂了。
我一點都不害怕,大不了他直接弄死我。
我沖他厭惡低吼:“你跟你奶奶演戲演得真是像啊,一個說什么那鐲子是祖傳,說送給我,說喜歡我這個孫媳婦。
一個假模假樣地威脅我,警告我一定要收好那鐲子。
可原來,那些都不過是你們商量好的一個陷阱。
故意誣陷我偷那鐲子,故意讓我難堪,故意作弄我。
我恨你們,我恨死你們!”
“誰跟你說我們在演戲?”
“難道不是嗎?你看你奶奶,前一刻說得那么好聽,這一刻就說我偷了她的鐲子,這不是演戲是什么?!”
我低吼,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心像是被生生剜走了一塊,痛得幾乎喘不過氣。
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一字一句道:“我奶奶她有老年癡呆癥!”
我渾身一震,半晌,嗤笑:“又想騙我,你又想騙我!”
“從兩年前那場大病后,我奶奶就得了老年癡呆癥,病情時好時壞,做過的許多事情都不記得。
她有時候甚至連親人都會忘記。
可她清醒的時候,明明那么喜歡你,而你又怎么可以說她是在演戲?
你怎么可以那樣說她,甚至還摔壞她特意留給你的鐲子。
唐安然,你真的該死!”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