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最后一句裹著令人心里發寒的戾氣。
我不安地篡著手機,心里擔憂我爸借錢的事。
賀知州這么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
我爸欠了那么多錢,唯一的希望都在我身上。
他不可能這幾天都不找我。
而且賀知州說我爸也沒再去找他借。
所以他會去找誰呢?
越想越慌,我連忙撥通了我爸的電話。
“喂,安安啊,找爸什么事啊?”
我爸的聲音和著麻將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我蹙了蹙眉。
我爸啥時候又學會玩麻將了,他以前不玩這個的呀?
而且,他欠了那么多錢,又是哪來的錢玩麻將?
壓下心中的疑問,我平靜地問:“你上次不是說投資虧了七百萬嗎?那錢籌到沒有?”
“嗐,早就籌到了......哎,八筒?八筒碰!”
我心底一沉,連忙問:“怎么籌到的,誰借給你的?”
“哎呀,這個你就別管了,這是爸自己去借的,你當時不肯開口幫爸借,你這會就別問了好嗎?”
我爸說著就要掛電話,還一副很怪我的語氣。
我氣死了,低吼道:“說啊,誰借給你的,你要是不告訴我,以后都別想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你這個死丫頭,怎么說話的啊你!”我爸氣呼呼地吼。
我也氣,而且直接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