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厲聲大吼,也沒有冷戾威脅。
他只是很平靜地沖我笑:“你真的,就那么不想給我生孩子?”
“我......”
我垂下頭,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又笑了笑,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說:“我們永遠都不會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了,你高興了吧?”
他的語氣里裹著濃濃的失望與悲傷,我聽著,心里十分難受。
“看來你真的厭惡我厭惡到了極致,寧愿永遠也做不了母親,也不愿與我有任何羈絆。
呵,唐安然,或許你說得對,我們一開始就不該結(jié)婚,一開始就不該有任何牽連。
怪我,呵呵,怪我太自大太貪心,自以為那樣,我就能如愿以償。
可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廂情愿。
如果時光能夠從來就好了,我寧愿,這輩子都不曾認識你。”
他說完,極其失望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比狠戾地瞪著我還叫我難受。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他忽然拉開車門上車。
我下意識地去拉他:“賀知州......”
“不要碰我!”
他卻一把甩開我,然后關(guān)上車門,車子瞬間啟動。
我怔怔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眼眶莫名酸熱,緊接著一片模糊。
這明明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可聽著他剛才那番話,我的心里為什么會這樣難過?
回想起來,是他心里有白月光,為了白月光跟我離婚,甚至屢次傷我。
可為什么他剛才那番話,卻又好似是我對不起他,辜負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