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我也沒有資格勸別人放下仇恨。
我什么也沒說,提步往住院部里走。
回到賀知州的病房時,男人正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發(fā)呆。
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唇瓣也沒什么血色。
這時候的他,倒全然沒有平日里的陰鷙冷戾,有的只是脆弱,讓人心疼的脆弱。
“肚子餓了吧?”
我提著在一樓買的早餐,笑著朝他走過去。
他看向我,表情微怔。
我坐過去,將小桌板升起來,將稀飯和饅頭放在小桌板上。
見他還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我好笑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啊?不認識我了?“
賀知州搖了搖頭,黑沉的視線始終落在我的身上。
他說:“我以為你跟顧易走了。”
我好笑地沖他道:“看吧,你又胡思亂想了對不對?都說了,我只是跟他把話說清楚。”
“可是,你年少時那么喜歡他,為了他還總是騙我......”
“停!”我沒好氣地瞪著他,“你趁我忘記了那段記憶,故意給我安罪名了是不是?”
“沒有!”
那段記憶似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只見男人的臉色陰了陰。
他說:“你那時總護著他,欺騙我。”
艾瑪。
聽他們這語氣。
我那時候是造了多少孽哦,又是欺騙顧易,又是欺騙他的,我簡直成了他們口中滿口謊的渣女。
哎,好想記起那段記憶啊。
我坐下來,將粥往他面前推了推,沖他道:“哎,你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唄,沒準我就記起來了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