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本來已經游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突然這么一問,我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見我半晌沒說話。
他忽然掐了掐我的腰,重復剛才那個問題:“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么?”
他這么一掐,還真有點疼。
我兩眼模糊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眼前的水霧是因為被掐疼而嗆出的眼淚,還是花灑淋下來的熱水。
我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就是多疑,又懷疑我......懷疑我喜歡顧易了對不對?”
我喘.息著說完,感覺這一刻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賀知州扯了扯唇:“懷疑?你覺得,用得著懷疑么?”
我睜著一雙水眸看著他。
鏡子里,我臉頰陀紅,整個人像是在熱水里泡過一樣。
他忽然將我壓到墻壁上。
墻壁的冰涼刺激得我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跟著清醒了幾分。
我蹙眉瞪著他,都快委屈得哭了。
明明說好相信我的,現在又這樣。
這男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似是瞧見我的委屈,賀知州笑了笑:“放心,今晚不會欺負你,只會......疼你!”
“你就是一個沒有疑心重的變態,我說了我只喜歡你一個,你非要去懷疑這懷疑那的。
你怎么那么沒有自信,那么堅信自己比不過顧易?”
“沒有自信么?”
賀知州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覆在我耳邊,自嘲地笑,“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不是沒有自信,而是在這段感情里,我沒有安全感,從來都沒有。
所以唐安然,你有沒有想過,你從來都只是口上說喜歡我,何曾給過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