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道:“這個病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大多數幼兒兩到三歲發病,十歲之前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大概率會夭折。”
我的心狠狠一緊,抱著嘟嘟的手臂近乎顫抖。
夭折?
我的嘟嘟這么可愛,她早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夭折,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老天為什么要這樣殘忍?
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一開始不要把她賜給我。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緊繃著聲音問:“有治療的法子么?就是,曾經有沒有案例治療成功過。”
“當然有,而且成功率很高。”
聽到這一句,我心里的恐懼微微散了些。
“治療方法是什么,現在可以給我的嘟嘟治療么?”
顧易靜默了幾秒,道:“其實這個病沒什么可怕的,她是血液系統疾病,只需......你和賀知州第三個孩子的臍帶血治療。”
我整個人愣住了。
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沖他問:“如果有了這第三個孩子的臍帶血,就能治好我的嘟嘟么?”
“治好的幾率高達60%到70%。”顧易說罷,頓了頓,道,“其實哪怕只有一兩成的幾率,你也會嘗試,不是么?
所以當初,你剛生下他們的時候,我問過你,要不要把他們的存在告訴賀知州。
其實從嘟嘟這個病存在開始,就注定了,你這一生跟賀知州沒辦法斷絕關系。”
我抿唇,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懷里的女兒。
這個病,就好似老天給我開的一個玩笑。
那日賀知州深惡痛絕地讓我滾出江城的畫面歷歷在目。
如今,我又不得不又回去找他,千方百計地跟他再要一個孩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