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我媽就在那邊哭。
一聽到她的哭聲,我的心里就發緊,頭也一陣陣疼。
我繃著聲音問她:“又怎么了?”
“你爸那個不爭氣的,他又去堵了,又輸了五百萬。”
“什么?”我再也受不了地低吼,“我們家都已經這樣了,他為什么還要去賭,他非要把我們逼死才甘心是不是?”
“......安安......”
“你怎么說話的啊你。”我爸把電話搶了過去,“我去賭,還不是想著多贏點錢,讓咱們家重新過上好日子,我哪里錯了我?”
“可你贏了嗎?你贏過一次嗎?”我氣得哭,“你也少拿‘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當借口,你就是染上了賭癮,你就是手癢!”
“行了行了,現在錢已經輸了,爸也不想,你趕緊去找知州要錢,最好要他個兩千萬。”
“我不去!”我憤恨低吼。
我爸急了:“你不去誰去?難道你想看到他們上門要債,把爸的手腳砍去?明天一過,他們就要過來了,你今天趕緊去找賀知州要錢。”
“我說了我不去!”我氣憤道,“賀知州難道欠我們的嗎?你憑什么認為他會給我們錢。”
“就憑他是我們家女......”
“都說了,他已經不是我們家女婿!他不欠我們家一分一毫,你那么有本事輸錢,那你自己去想辦法吧!”
說完,我氣憤地將電話給掛了。
我坐到一旁的花壇上,氣得直哭。
本來七百萬的賭債就剩一半了,我找丹丹問問,指不定還能湊湊。
現在好了,又多了五百萬。
近九百萬的債,我還怎么去湊?!
這一刻,我真的好恨我爸。
我家都這個情況了,他為什么還不能認清現實,為什么總覺得賀知州跟欠了我們一樣。
呵,找賀知州要錢,要兩千萬。
他真的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