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氣氛很緊繃的時候,賀亦辰忽然沖賀知州道:“說吧,你替他們家還了多少錢,若非我回來得晚了,這筆錢也輪不到你替她還。”
“是么?”賀知州冷笑,“輪不到我,那也一定輪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賀亦辰說得很肯定,“如果我在國內(nèi),安安一定會先找我。”
找賀亦辰幫忙么?
不知道。
假設(shè)性的問題,永遠(yuǎn)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賀知州臉色比剛才還要陰沉幾分。
他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沿,看似隨意,實則透著冷意。
氣氛越來越緊繃,越來越壓迫。
而隨著他敲響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我忍不住抱住他的手臂,沖他討好地笑:“你吃飯沒啊,要不我們回家吧,我今天專門為你下廚了呢。”
賀知州看著我,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卻透著一抹嘲諷。
“回家?你總是趁我不在,迫不及待地跑出來見某人,你會舍得回去?”
這話竟說得我無以對。
畢竟就他看到的,也確實是那么一回事。
我甚至連解釋都顯得虛假。
賀知州很冷漠地?fù)荛_我的手,沖我似笑非笑地道:“我的出現(xiàn),終究打擾了你們的歡聚。”
說完,他眸光極其幽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離開。
那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寒意。
我心一慌,下意識地想要跟上。
賀亦辰拉住我:“安安,你為什么要這么卑微地討好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